救护车呼啸着带着唐惟和榊原黑泽去了医院,一进医院,薄夜就拉着他俩做了一通从头到脚的体检,最后检测出来唐惟有轻微脑震荡的时候,薄夜眉毛皱得老高,“怎么治好,你们看着办。”
伦敦的医生被这个气势强大的男人吓得不敢说话,赶紧给唐惟擦伤的手脚上药,榊原黑泽的手腕处也上了一点药,拿纱布绑住,榊原黑泽有些受宠若惊,“没事没事,不必要这样的……”
“还是弄点这样比较好。”薄夜道,“虚张声势嘛,也给那个节目组一点警告,让他们看看你们受了多严重的伤。”
唐惟笑眯眯地说,“你这是故意的哦?”
“对的。”薄夜又对着那个医生用英文说道,“多缠点,缠得厚一点,像腿断了那样,对,越夸张越好。”
一群人不停地笑,后来薄夜干脆给唐惟脑袋上也缠了一圈纱布,唐惟说,“我脑袋没开瓢啊。”
“傻。”
薄夜弹了弹唐惟的脑门,“谁知道你脑袋没开瓢?你拜托装出一副受重伤要吐血的样子好不好?”
唐惟立刻接收到了薄夜的想法,连着嗯嗯点点头,随后道,“爹地放心,我演技绝对没问题!”
薄夜噗嗤一声笑了笑,随后又看向榊原黑泽。
榊原黑泽装出一副随时随地都要归西的样子,“哦,先生……这样够吗?”
薄夜笑得特别开心,“够了够了,一会警察来了,估计是要带你们做笔录,这个没关系,等一下剧组的人来了,就该到你们发挥演技的时候了。剩下的事情一切交给我。”
“好的爹地!没问题爹地!”
唐惟做了个敬礼的姿势,奈何手臂被吊起来了,只能做的不三不四,周围一群医生看了又开始笑,不停地夸唐惟怎么这么可爱。
十分钟后,刚刚结束所有的检查,警察就进来了,还是先前那一位在酒店大厅里遇到过的亨利警官,唐惟态度尊敬地鞠躬问好,倒是亨利一下子有点意外,扶了唐惟一把,“嘿,小伙子,该是我对你说谢谢呢!”
唐惟眨眨眼睛,“怎么啦?”
“若不是你们,我们还真的没有发现案件原来有这么多的疑点……”
亨利警官扶了一下自己脑袋上的帽子,“之前还觉得你们就是两个小孩子,现在得认认真真面对你们了。”
“没关系,我们的确只是两个小孩子呀。”
榊原黑泽在一边笑了笑,“要做笔录吗?不介意薄夜先生在场吧?”
“哦!薄夜先生!”亨利警官像是一下子看见贵人一般,朝着薄夜走来,伸出手和薄夜握住,用力晃了两下以示自己的激动,“真是没想到在这里能看见你。”
榊原黑泽用嘴巴比了个“哇哦”的口型,无声地传递给了唐惟,“看来你爹地在外国也很有名嘛。”
唐惟自豪得都想叉会腰了,“我爹地除了在海城名声不好,别的地方哪儿名声都好。”
榊原黑泽嘿嘿一笑,“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爹地曾经对我妈咪不好,后来为了认错,就开了个发布会在镜头面前曝光了自己干的坏事,所以全海城人民都知道我爹地曾经做过哪些混蛋事儿。”
“哈哈。”榊原黑泽拍了拍唐惟的肩膀,“你爹地真有意思。比那些无趣的,一成不变的大人有趣多了。”
亨利警官和薄夜打完招呼就过来找唐惟他们说话,询问了一下事情的所有经过,最后让唐惟和榊原黑泽在记录本上签了个名字。
“哦,我也算是在警局里留过档案的人了,虽然是以笔录的形式。”
榊原黑泽笑了笑,“感觉自己又朝着大人迈进了一步。”
唐惟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他们俩在刚才的做笔录过程中,都共同隐瞒了一个过程——那就是,把关于邮件的字眼通通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