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怕再次泄漏消息,穆云峥早早就派暗卫军兵分三路,将城池除了正面大门外的其余三个侧门都堵住了。
攻城过程中,北门和东门都有骑兵想要出城送信,均被暗卫全部拿下。
一直到天擦黑,整个城池才算安稳下来。
胆小的百姓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麒麟军对这样老实的百姓全部执行不惊扰政策。
入夜,穆云峥还在外面带领麒麟军清扫武陵余兵,尚未归寝。
谢南书累得不行,早早就洗漱好,打算钻进被窝休息。
谁知他刚掀开被子一角,还没来得及坐在床榻之上,房门就被敲响了。
“咚咚咚”
敲门声在这夜里分外清晰。
“谁呀?”谢南书问了一声。
门外却无人应答。
兴许是敲错门了?
于是,谢南书又低下头去整理被褥。
敲门声又起。
“咚咚咚”
谢南书拧起眉头。
门外这人明显是在引谢南书过去,否则哪位访客都不可能在问询时不作声。
谢南书转身大步走到门前,猛地将门拉开。
门外,边关月正微微垂着头,见门打开,抬起双眼望向谢南书。
那双充满异域风情的大眼睛正通红通红的,明显刚刚哭过。
谢南书再仔细看去,边关月脸颊上的泪痕仍在。
“你……”谢南书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你这是怎么了?”
边关月抬手拭了拭眼尾:“关月方才不小心,叫沙子迷了眼。”
这是不想说实情了,谢南书也就不好再追问。
他只得让开身子,向里一挥手,对边关月道:“进来吧,有什么事,坐下说。”
边关月低着头,提起长衫衣摆,迈步进了屋子。
谢南书没有关门,转身就跟着边关月往屋里走。
虽说谢南书与边关月都是男子,可谢南书觉得,他现在毕竟不再是单身一人,就算为了安穆云峥的心,也最好是敞开门聊。
边关月走到桌旁,刚要坐下,一回头见门没关,于是他又几步走到门前,伸手将门关上了。
谢南书:“?”
“边关月,”谢南书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你是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非得关上门说?
边关月双眼又红了一些。
他微微低下头,重新走回桌边,在与谢南书相距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下脚步。
“谢公子,”边关月伸出一只手,轻轻扯住了谢南书一块袖角,“关月想求谢公子垂怜,公子,您替关月赎了身吧。”
谢南书一怔:“你这是怎么了?”
边关月眼角更红,似有泪要落下。
他收紧握着谢南书袖角的手,身子又往前倾斜了些许:“公子,您是关月遇到过的恩客当中,最仁慈的一位,您能体会关月的苦楚,更愿意为关月着想,关月想跟着公子……”
谢南书立即向后退了一大步,拉开了与关边月的距离。
“边关月,”谢南书往回抽自己的袖子,扯了一下,却没能抽出来,“你这是做什么?”
谢南书望着边关月,有些无奈:“你先松手,咱们坐下慢慢说。”
边关月却摇摇头,脸上涌起一片悲色。
他看向谢南书的双眼,涌动着浓浓的情意:“谢公子,关月自认长得不丑,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关月愿意此生都追随公子,侍奉公子,唯公子马首是瞻,求公子收了关月吧。”
谢南书直接懵掉了:“不是,你到底怎么了?你先冷静冷静,咱们有话好好说行吗?”
他看着边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