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的身份,才冒充自己去杀死她,事情倒是不难解开一定是有人想让蒋韵仪声名尽毁,被押入大牢,与世子妃之位无缘。那么幕后主使也就不难猜测,无非今晚参加簪花宴的几家家主。
西岭月暗自分析着,眼神凝重,婢女们还以为她是怕卷入其中,纷纷出起主意“娘子您别急,您今晚一直在簪花宴上,有的是人证物证,此事根本算不到您头上。”
“是啊是啊,婢子们只看到一个肖似您的背影,又没看到正脸。再说阿萝还穿着您的衣裳,谁晓得她是不是办了错事,畏罪自尽呢?您别担心,我家夫人,还有宴会上的娘子们都能为您做证,阿萝不是您杀的。”
话虽如此,可西岭月心中清楚得很,自己今晚并不是一直在簪花宴上,这身衣裳也并非穿了一整晚,高夫人和众家娘子都无法为自己做证。阿萝之死若是宣扬出去,自己根本无法不在场的证据,也解释不出合理的去向,除非实话实说,把劫狱之事揽下来。
但她目前还没有这个胆量。
“哦对了,娘子,我们还发现了这个。”某婢女突然打断西岭月的思绪,将一条上好的白绢递给了她。
西岭月接过一看,这白绢竟然是用鲜血写就,字迹潦草而笨拙,写的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这是……《滕王阁序》中的句子。”西岭月喃喃自语。
节度使府的婢女们虽认得几个字,但对辞赋并不擅长,也接不上话。西岭月忙问“这白绢是在哪儿找到的?”
“就在阿萝枕边。”婢女回道,“旁的我们一概没动。”
另一婢女有些好奇“这难道是阿萝留下的遗书?”
“是凶手留下的。”西岭月笃定地道,“阿萝是蒋……是我的贴身婢女,自幼与我一同习字,字迹不会如此笨拙。”
她边说边细细端详这条白绢,手感很好,布料上等,柔软贴肌。而且白绢的边角还有撕扯的痕迹,应是凶手扯下了自己的衣物写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