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但骄傲还很执拗。
“你……”
少年的父亲抬起巴掌要打。
“瀚儿说的不无道理。”
一老者开口。
这老者是少年的爷爷,七阶修为。
抡起巴掌的男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小哥,露几手,让我们见识见识。”
“露几手!”
“别不好意思……”
不断有人嚷嚷。
赵钧那些至交好友颇为尴尬,拉家带口逃亡不是小事,哪怕身为一家之主,亦难统一全家人的想法。
何况,有的人并非一家之主,费尽口舌才说动全家人。
赵钧转脸瞧苏昊。
苏昊最反感别人的逼迫,冷眼环顾这些人,道“如果不相信我能保护你们,咱们各走各的。”
“年轻人,你能耐大不大,我不知道,你这脾气可不小啊!”刚才维护孙子的老者面露不悦盯着苏昊。
苏昊眸光更冷。
“父亲……”
“去丰城道贺,反把整个家族的命运都搭上,你还有脸说话?”
老头转脸怒斥儿子,在以前,他很乐意儿子与赵钧亲近,毕竟赵钧是赵阀一员,可如今赵阀分崩离析,儿子却拉着全家人上了赵阀这条破船,他越想越气。
“父亲……事已至此……”
名叫蒋胜的男人硬着头皮劝慰父亲。
“闭嘴!”
老头瞪蒋胜。
“蒋伯……是我连累了大家,您不要怪怨蒋胜。”
赵钧不得不站出来,为好友解围。
“你确实把我们害惨了。”
老头丝毫不给赵钧面子,如今的赵钧已不是丰城的城主,赵阀更不是曾经那个令皇族忌惮的赵阀。
“我夫君说的对,既然心存怨念,走在一起也不痛快,不如各走各路。”赵婉晴忍无可忍发声。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别说你这丫头片子,你爹现在也没资格在我面前嚷嚷。”蒋老头牛逼哄哄藐视赵家人。
“你……”
“婉晴!”
赵钧不让女儿多说,然后向蒋老头以及其他人拱手,道“实在对不住诸位,如果以后赵家不亡,我赵钧必补偿诸位,诸位若信不过我赵钧,信不过我女婿,那我们就此别过。”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谁信你?!”
“就是!”
“咱们不是赵家人,去镇守府请罪,镇守使多半不会为难咱们,如果跟着赵家人走,就不能回头了。”
几人先后发声。
大多数人深以为然。
“走!”
蒋老头挥甩大袖率先离开。
蒋家十几口人紧随蒋老头,只剩蒋胜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