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山脚下的幽静别院里。
赵钧、李香兰忧心忡忡瞧着苏昊住过的屋子。
“晴儿在里面待了这么久……我……”
李香兰很担心女儿。
赵钧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是好。
“我进去看看。”
李香兰实在等不了,走向苏昊住过的屋子,这时,几人走入别院,为首之人竟是赵启年。
赵启年,在赵阀辈分极高,地位尊崇,无需事事亲躬,更不用主动见族中子弟,所以,赵钧诧异侧目。
李香兰也止住脚步,蹙眉瞧着赵启年。
“您怎么来了?”
赵钧压下心中不满,拱手行礼,问赵启年。
“有件大事,也是喜事,我得亲自来告诉你。”赵启年边说边轻抚颌下雪白长须,微笑面对赵钧、李香兰。
“喜事?”
赵钧皱眉。
“我们一家三口刚经历完一场悲剧,何来喜事?”李香兰忍无可忍质问赵启年。
“难道是我夫君活着出来了?”
赵婉晴从屋子里冲出,哭红眼的她,满怀期待看着赵启年。
“这倒不是,婉晴,不要为死去的人浪费感情,没什么用,眼下,永隆皇朝圣皇子派人前来,有意救我赵阀于危难之中。”
赵启年这话搞懵赵钧、李香兰。
赵婉晴眼中的神采消失。
“而且,永隆皇朝圣皇子不嫌你成过亲,要收了你,以后,你可能就是永隆皇朝的皇妃,无比尊贵,且还能使我赵阀摆脱危机,再续辉煌。”
赵启年一语惊呆赵钧、李香兰。
武威皇朝的皇子们多半不知丰城第一美是谁,离武威皇朝十万八千里的永隆皇朝圣皇子,怎么知道他们的女儿,又为何要娶他们的女儿?
“我生是沉浮的人,死是沉浮的鬼。”
赵婉晴不为所动,冷漠回应赵启年后转身走向苏昊住过的那间屋子,爱上苏昊,她心里再容不下别的男人。
“这是天大的好事,你们快去劝劝婉晴。”
赵启年吩咐赵钧李香兰。
永隆皇朝,南部神洲排第三的道统,那位圣皇子一句话,就能让堵在祖地外的各方势力退走。
无论那位圣皇子怀有什么目的,赵阀大可一试,就算被骗,仅仅是赔上赵婉晴,没什么大不了。
赵启年如此想。
赵钧回过神儿,瞧一眼女儿,心一横,行礼道“请您原谅,我这做父亲的,不能往死里逼女儿。”
“这关乎赵阀存亡,而且成为永隆王朝圣皇子的女人,是多么荣耀的事情,你们居然拒绝,傻了吗?!”
赵启年怒了,喝问赵钧。
赵钧道“婉晴心意已决,逼她,只会逼死她,这条路,您走不通。”
“你……”
赵启年怒指赵钧。
“夜深了,您回吧。”
李香兰拱手行礼。
赵启年盯着不识好歹的赵钧李香兰,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走到门口,冷冷道“事关重大,由不得你们!”
“把他们带走!”
一名管事下令,几个赵阀子弟扑向赵钧、李香兰,夫妇俩来不及反抗就被制住。
“你们要做什么?!”
赵婉晴要动手,守着别院的赵乾现身,一下制住赵婉晴,赵婉晴只能眼睁睁瞧着父母被带走。
“享受过赵阀为你带来的荣耀与富贵,就得做好随时为赵阀牺牲的准备。”赵乾狞笑瞧赵婉晴。
“赵阀……”
赵婉晴恨极赵阀这两个字。
大约过了一个钟头,赵乾把赵婉晴押入议事大殿。
大殿上。
族老们都在。
赵钧、李香兰遍体鳞伤,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