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说完,苏倾澜拿出一物,用布包裹着递给常公公“此杯中便含有当日之毒,皇上可请太医前来分辨一番,便知臣女所言,是否属实。”
闻言,常公公险些吓得的将此物扔掉。
既是有毒,他更不敢送到皇帝面前,只得放坐作一旁着人去请太医,然后一脸幽怨的看向苏倾澜道“我的苏大小姐,您可不能这样吓唬奴才,此物有毒,您还这般直接的带在身上,又递给奴才,若不小心中了毒可怎么办?”
边说着边赶忙找来清水,将手擦干净,生怕留下一点毒药,危害到自己性命。
见状,苏倾澜微微一笑,与其到道“公公放心,此毒在府上被发现之时,臣女就已经请人来瞧过,必须得口服吞下才会起效,若只是肌肤碰触,并不不会有任何危害,至多只是泛黑几日便也就好了。”
听苏倾澜这番话,常公公还有几分不信,待到太医前来,一直在其身边左看看右看看,还提出给自己把个脉,直到太医将这毒性与皇帝说明,跟苏倾澜所说并无二致,他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既是西域之毒,又为何会在中原出现,而且是用到了当朝宰相身上?”知道了这罗弥散之毒,皇帝神情颇为严肃,盯着宇文然沉声问道。
见此,太子不急不缓的开口“听说二弟最近的幕僚中,多了一位来自西域的奇人,此毒莫不就是他所带来?”
宇文明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直戳宇文然痛处。
这几日他确实刚得一名西域奇人入府,却没想到这般事情太子竟知道的这么快,眼下也无从辩驳,只能点头认下。
确认了宇文然府上当真有西域之人,便也就间接可认定此毒出自于他府上,那不论究竟是否是宇文然指使,那此事终究是与他脱不了干系
“混账!”皇帝龙颜大怒,“竟敢对朝中官员下毒,你可还记得,你是本朝皇子!”
“父皇,儿臣当真没有指使人对苏相下毒,此事儿臣冤枉啊!”事已至此,宇文然仍在开口狡辩。
见此,苏倾澜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他的狡辩,继续道“二皇子总说自己冤枉,但诗会当日二皇子可是亲自将臣女强行带入府中,此后又意欲对臣女下手,此事臣女可是亲眼所见,二皇子可抵赖不得。”
“就是你在此信口胡言,本皇子何时想过要与你行苟且之事,为何不说是你主动勾引本皇子,当时只有你我二人,你如何证明自己所说就是实话!”许是被逼的有些急了,此时听苏倾澜所言顿时怒道。
当日让苏倾澜逃了,是他犯的最大的一项错误,但至今他都不知道苏倾澜究竟是如何逃出府上?
随便在此处开始胡诌,他倒要看看此时苏倾澜还能拿出什么证据。
“殿下可真是个歪曲事实的好手,只可惜当日确有第三人在场。”听宇文然这话中意思似是要将过错尽数推在他的身上,于是勾唇轻笑,让其心生寒意,道“当日危急关头是太子殿下出手救了臣女,此前之事,想必殿下也尽数看在眼中,所以太子殿下便是臣女的证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就连太子本人眼中也带上了一抹疑惑,但旋即便消失不见。
那夜救了苏倾澜的乃是顾霆,这一点苏倾澜知道,太子也知道,只是他却不知道苏倾澜为何今日要将救她之人,说成是他。
但也并未戳穿,甚至心想若苏倾澜能当真如此以为,那便是最好。
“太子,此事可属实?”听此,皇帝神情凝重,转头向太子问道。
若真是如此,那宇文然此事便无可辩驳。
闻言,太子上前一步,规矩行礼,仪态端正,让人挑不出错处,道“确实如此,那日儿臣想着维护苏小姐的清誉,便未与父皇主动提起,还请父皇受罪。”
无论是姿态还是理由,都无可挑剔,皇帝听后便也只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