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七七连夜熬好药汤,卫洇将昏死的箫木然放进浴池内,箫木然低吟了一声,便没在了池内,原本惨白的脸上,慢慢渗出不正常的殷红。
凌七七提了桶,嘱咐卫洇好生照顾着,便去打了热水,放了药材,不眠不休足足守了三个日夜,箫木然才悠悠转醒过来。
刚睁眼便看见在一旁打瞌睡的凌七七,箫木然已泡的浑身发虚,整个身体软的像棉花一样,视线正好对上出门提水的卫洇。
“将军,你终于醒了?”
卫洇有些激动,放下手里的热水,往前进了几步,箫木然将手放在唇边,示意卫洇莫吵醒凌七七“我昏睡多久了?”
“回将军,整整三日。”
“七七她一直守着我?”
“是,姑娘一有时间便在这守着,我劝了几次,但是劝不动。”
箫木然勾起一抹笑,忽的想起以前在灵犀阁药浴时,凌南云可是宝贝这个妹妹的很,一步也不愿留凌七七与自己独处。现今,身边那个疼她的人却不在了。
叹了口气,甩掉心底的那份惆怅,箫木然试着起身,却心底一阵悸动,四肢发软,整个身体往下滑,卫洇见状快一步的扶住箫木然“将军,你在这池子泡了那么久,身子难免乏力,还是莫要逞强了。”
原本熟睡的凌七七被动静惊醒,见萧木然终于转醒,满脸的笑意挡也挡不住“将军,你终究是醒了,吓死我了,我以为。”
凌七七不言语,面上却带着惊慌,萧木然尽量挤出一丝笑意“无妨,我命硬的很,不会在聊城送了性命。”
卫洇忙着替萧木然更了衣,又在床上休整了一日,进了食,身体才恢复些许“我昏迷这些日子,西洲的首领可有传回话来?”
“那亲信的首级送去第二日便传了话来,那西洲的首领巴托护真真是狡猾,将责任一概推给了自己的儿子,说并不知卓依玛偷了战事图的事,现已查明,希望将军亲自送卓依玛回去,待回去了,定设宴款待,亲手将地图还给将军。我见将军迟迟未转醒,也不敢擅自做主,又怕耽误数日,巴托护会心生猜忌,最后姑娘做主,差人传了话,说是姑娘与卓依玛兴趣相投,待两人逛完了聊城,便同将军一起,将卓依玛送回去。”
萧木然整理衣服的手顿了一下“这三日七七与卓依玛在一起?”
“是,姑娘白日陪着卓依玛逛街逗鸟,晚上便在浴池守着将军,以前没觉着,这次姑娘跟着来了聊城,属下越发觉着,这七七姑娘真是冰雪聪明,能文能武,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那日围捕卓依玛,机智沉稳,将军昏迷数日,也能稳住时局,若日后”
卫洇正夸得起劲,稍一抬眸,对上萧木然冰冷的眼神,心下一慌,往后退了两步,垂了首“属下多言了。”
萧木然稍稍提了下气,心口还是有些不顺,却比之前轻松许多,便慢着步子踱到窗前,聊城的冬天总是格外的长,外面阴沉沉的,似乎又要下雪了。
“卓依玛跟着七七出去,可否要寻机会逃走?”
卫洇在心底思复再三“回将军,姑娘给卓依玛吃了七散粉,说是半月有余,便会七窍流血,毒发身亡,吓得卓依玛老实的很,一步不离的跟着姑娘。”
萧木然心底发笑,那股子笑意从脚底一直往上蔓延,就像冰蚕丝的毒,顺着四肢百骸往上走,一直爬到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
卫洇循声稍稍抬了脸,瞧着萧木然脸上的表情,觉着自己肯定是过于紧张,产生幻觉了,这表情绝不会出现在自家将军脸上,照着卫洇的判断,那绝对是一脸痴汉相。
卓依玛既已安顿好,萧木然便不再着急,又休养了两日,命人备了厚礼,便带着凌七七与卓依玛回西洲。
西州以前算是游牧民族,过着牛羊成群,骑马射箭的日子,男人粗犷豪迈,女人亦能驱羊赶牛,崇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