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地坐下,她摸着胸口,使劲呼吸。康复没多久哪能经历这般折腾,但身体不舒服也得忍着了,她得找地方藏好,可不愿和不相识的人共度良宵,若是这平王为人不错,她倒是可以与其处处,只限于做朋友,她可不想和他的女人争得头破血流。
在房中观察许久,林晓如还是乖乖爬到了床底下,但愿王爷发现新娘子不见时不会看向床底。藏着藏着倒是睡着了,一觉睡到天亮,林晓如艰难地从床底爬出来,打算去床上再躺一会儿,却发现床上趴着一个四肢大开的男人,男人一身黑衣,脸埋在枕头里,打着鼾,鼾声如雷贯耳。hd。不能忍,不能忍。”林晓如受不了睡觉打呼的人,她捏着眉头打量着床上那位姿势极其不优雅的王爷,她觉得要做好心里准备,勇于直面人生,不过这王爷再丑也不管自己的事,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徘徊思虑了许久,认为还是不要扰人清梦的好,掩上金丝楠木门快步离开了。屋外依旧飘着雪花,林晓如踏在被清扫干净的小径上,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肃静寂然,天地之间透着刺骨的冰凉,她扯了扯衣领,企图保存住身体遗留的温度。
头顶阳光刺眼,一边下雪却一边艳阳,真是怪异的天气。突忽之间,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沉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了。
又是烦人的哭声,林晓如无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珠儿趴在自己的床头抽搐,声音细小,她却听得分外清楚,叹道“怎么了?”
“小姐,王妃,你又病倒了,我以为。”珠儿止住了抽泣,用袖子抹去眼角的泪水,起身道“我去禀告王爷。”
林晓如看着匆匆离去的瘦小身影,心想以为,以为自己和许裳依一样病倒了再也醒不来了?这身子骨是弱的不行,趴地上睡一夜就晕倒了,不过这大冬天的睡地上不生病也是怪事,是自己考虑不周。
林晓如刚闭上眼,就看到一位身材高挑的男人,他着深蓝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缀一枚白玉佩,披着一件白色大麾,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夹杂着雪花迎风飞舞。
男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轮廓分明,模样生得好看。他拍下麾衣上面的雪花,方才走近床榻,柔声问道“好些了不?”低沉的嗓音格外动听。
林晓如盯着他,难以联想此刻气质高贵的男人是趴在床上打鼾的那位。
“好些了。”
“你也是,身子不舒服,还跑到外面,生病了难受的可是自己。”楚萧然取下珠儿端着的一盅燕窝,舀了一勺轻轻吹气,递到林晓如嘴边。
林晓如尴尬地笑道“我还是自己来,不劳烦王爷。”
“你乖乖躺着,天冷冻手。”
盛情难却,林晓如只好吃下楚萧然送到嘴边的燕窝,好在燕窝细腻甜润,甜在舌尖,暖在心窝。
“待日头暖了,带你去鸡鸣寺祈福。”楚萧然替林晓如擦干净嘴角,这一连串的动作惹得她脸颊发热,两抹红晕浮于脸上。
“不舒服?”楚萧然的大手抚摸上林晓如的额头,顿时一股热流灌入身心,林晓如咬紧嘴唇忍耐着男人的灼灼目光。
“还是那么的凉。”楚萧然自顾自说着,给林晓如掩实了被子,他脱下麾衣盖在被子上,道“年末宫中事物繁多,我也不能时刻陪在你身边,还是要自己好生注意。”
“珠儿,你作为王妃的贴身丫鬟,虽是听命于她,也不能依着她的性子胡来。”楚萧然转身看向了毕恭毕敬站在一旁的粉衣姑娘。
珠儿使劲点头,那双直视着楚萧然的眼睛未有一点恐惧之色。
“好,到了晚膳,我会吩咐仆人过来伺候,依依,你乖乖养病,我回宫中了。”楚萧然看了林晓如几眼,不舍得离开了。
直到那抹伟岸的身影消失,林晓如才松了口气,母胎单身十八年,异性的手都没碰过,这般沉重的父爱让自己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