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你以为上京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吗?叫花子能有什么亲戚,还足够的银子,我去你的,快滚。”
小男孩看到士兵丑陋的嘴脸,站在娘亲面前,怒道“我不许你侮辱我娘。”伸手扯住萧映荷的衣裳“娘,我们回去吧,若是上京人人都是这副嘴脸,我不要爹爹也罢。”
萧映荷看着瘦弱的儿子,小脸灰扑扑的,理顺他额前的碎发“傻孩子,说什么呢?咱有爹爹,等认了爹爹,他们就不是这副嘴脸了。”
“如果是这样,那我也不愿意,众生平等,岂由地位和钱财衡量。”小男孩说的铁骨铮铮。
“哎呦,这小嘴是厉害。”那士兵凑了上来“再和本大爷说说你这大道理,哄官爷我开心了,放你们两母子进京。”
小男孩听罢,瞪了士兵一眼“我所学并未为取他人之乐,岂有尔等玷污。”
“玷污!”士兵肚子里没什么墨水,但玷污两字他懂,被一个小孩子用文绉绉的话骂了,顿时火冒三丈“弟兄们上,给我打死这两个叫花子!”
好久没伸展身手的士兵,见有地方发泄,一个个原形毕露,如猛兽一般扑了上去,使劲捶打着两幅经不起折腾的身躯。
“爹,外面在打人。”
曾昭撑着额头,右手手指敲击着大腿,闭眼小憩“打人而已,该是某处的混子出来惹事。”
“可是,我看见有一个小孩,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小孩把她娘护在怀里。”小男孩趴在车窗上,掀起车帘看着眼前的一幕。
“小孩,女人?”曾昭睁开眼睛,向外看去,看到一群士兵中的小孩,正一口咬住士兵的腿,士兵疼的不停地用脚踢小孩,小孩被打得鼻青脸肿,一声没吭。
“停车!”曾昭叫停了马车,来到了殴打现场,士兵一见曾昭,立马喜笑相迎“丞相大人。”
“这是在作甚?”
“两名叫花子惹事,我们正在教训。”
“我和我娘不是叫花子!”小男孩从地上爬起,睁大眼睛朝曾昭吼道“我们进京寻亲,奈何还没入城门,无故被他们羞辱痛打。”
“却有此事?”曾昭问道。
“没有没有,我们哪敢呀。”士兵弓着腰,强装着笑意,腿脚却害怕得发抖。
“不是问你,问的是这位夫人。”
萧映荷吃了一惊,向丞相弯腰行礼“丞相大人,我们只是进京寻亲,别无他意。”
“这妇人和小孩在胡诌,丞相大人不可听叫花子胡言乱语!”士兵急得跳了起来,伸出腿就要踢小男孩,被曾昭一个眼神吓住了。
“夫人,你带着孩子随我来。”曾昭向夫人嘱咐道,言罢朝身后的士兵丢了一句“明日自行去兵部领罚。”
马车中的衣裳华丽的小孩见他爹领着两人上来,立马让开位子,拍拍身旁的座位,道“小孩,你做我旁边。”
小男孩看着那两颗洁白的大门牙“不必了,我身上脏,谢谢你的好意。”自己也是个小孩,还称呼我为小孩。
小男孩憨憨地笑着“没事,我不介意。”
曾昭看着小男孩,道“你就坐到逸梵旁边。”小男孩难为情地坐了过去。
只有两颗大门牙的小孩眼睛不停地扫着小男孩,问“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楚萧然。”
“你也姓楚呀。”
“我叫曾逸梵。”
“……”你也姓楚,这话说的。
“谢谢丞相大人,不嫌弃我这粗鄙之人,送我们母子两进京。”萧映荷作揖谢道。
“夫人严重了,举手之劳,不知夫人此次进京寻的是哪位亲人,我可以帮夫人一把。”
萧映荷看了眼儿子,将怀中的玉佩递了过去“当今圣上。”
曾昭和楚萧然瞳孔一震,曾昭端详着玉佩,质地圆润,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