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被曾逸樊灌下三壶酒,楚萧然现在还感觉腹中火辣辣的疼,他靠在床榻,如瀑的乌发披散身肩,本该冷峻的脸庞此刻多了些愁绪,云溪将煎好的汤药端到他的面前,苦涩的草药味扑面而来,楚萧然冷沉着眸子,道“你见过本王喝药吗?”
云溪摇了摇头“没。”
“王爷昏迷许久,不喝药,恐不好。”自追随楚萧然开始,他没见过楚萧然喝过药,哪怕是烧得再高,伤得再重,都是自己硬抗过来的。
“话不说二遍。”0云溪看着消瘦许多的楚萧然,顿了片刻,将药放置一边,从怀中取出一沓文件,双手奉上“王爷,我按照您的要求,将玲珑宝塔盒中的东西都临摹了一遍。”
楚萧然拿过文件,仔细翻看着,每一张都写得很满,有些画了画、做了标记,画和标记倒是能猜出个大致意思,但那些形状相似的字他是一个都不认识,除了那张之前亲手写给许裳依的书信。
许裳依说她是魂穿的,从这些文字来看,是否说明她来自另外的国家,看来得找些日子,了解一下她的国家。
楚萧然将文件放入袖中,道“貔貅茶楼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王妃将茶楼中的人大批换血,招了一些甚是怪异的人,那些人的身份我让手下去打探了,没有什么异样,暗影卫的事情被传出该是其中的花谢,花谢曾是暗影卫一员。”
“既然是你曾经的手下,你应该知道该怎样做?”
“是,王爷。”云溪拱手作答“陆离在茶楼住下许久,多次见到他与初子渊下棋。”
“哦,是吗?”楚萧然转动着手上的扳指,他瞥着素白的纱帐,眸子里泛着异样的光。
许裳依在院子里待了片刻,不论做什么都沉不下心,她决定去楚萧然院中看看热闹,刚踏入院门,便看到云溪端着汤药,汤药满满当当,看样子他是一口没动。
“王妃,我待会再煎一壶药,拜托您让王爷喝下。”
许裳依不可置信地看着雕塑脸的云溪,语气虽很冷,但他居然求自己,这就有点意思了。
“你对王爷还真是忠心啊。”许裳依抿唇笑道,他拉住云溪的衣摆“我随你一起去。”
是不是楚萧然身边的人都这幅模?求人都不等人是否同意,说完就走,求人是这副态度吗?许裳依在心底吐槽,吐槽虽是吐槽,她还是乖乖端着汤药,去了楚萧然的房间,顺其自然地在他的身旁坐下。
“王爷,喝药。”许裳依舀了一勺,塞到他的唇边,楚萧然盯着面前笑得灿烂的面孔,眉头拧成一团,他伸手握住许裳依的手,将其推至一边。
“王爷,要不我喂你?”。
“?”
“自然是用嘴喂呀。”
楚萧然疑惑地看着,许裳依轻轻吹着勺子里的汤药,将汤药送进自己的嘴里,喝下,然后将脸蹭到了他的面前。
他立刻拿手挡住了许裳依的脸,许裳依的嘴停留在手掌前,无趣地退回了“王爷,这么见外干嘛?”
“依依,你在作甚?”
“亲近你。”许裳依将汤药咽下,面不改色地说道“王爷,不是希望我多多亲近你吗?”
“本王是希望你亲近于我,但不是这样的。”楚萧然看着面前淡定自若的女人,她是愈发得捉摸不透。
“那是哪样的?”
楚萧然沉默了,好半晌,道“本王也不知。”盯了下她手中的汤药“药已经冷了,你端下去吧。”
“……”
“王爷,我方才唐突了,我去将药热了,你还是喝下的好。”许裳依将药热好,再次递到他的面前“药,我喝了,不苦。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想想你的娘亲。你今天高烧不退,还吐了我一身。”她也不是护工,为何每次都要劝人喝药,许裳依觉得日后可以出本书叫《穿越之每天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