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了几个国家,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索性没有白费心思,楚萧然的兵是借到了,虽然借兵的要求有些苛刻,但只要能能借到兵,难于上青天的要求他都毫不犹豫地答应。
回到天岚,楚萧然难以相信,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天岚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楚玉垚驾崩了,楚七上位,那个他只见过几面的小男孩,曾是被楚玉垚打入冷宫的妃子所生,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再得皇上宠幸,不奇怪,奇怪的是,楚玉垚那么多精明能干的儿子,为何选脑袋不是很正常,只有七岁的楚七?
楚萧然来不及休息,立马前往老丞相家商讨此事。
曾逸樊刚出府,就撞上了楚萧然,他看着身型消减了不少的楚萧然,脸也黑了几分,还长出了一些胡须,是他吗?莫不是认错了人。
曾逸樊拽着楚萧然的手,左盯又看,捏着下巴思索:“我说,老兄你这不在府的两个月去哪了?怎搞的这么狼狈?”
楚萧然没心思和他说闲话,扯开他的手,往府中大步流星地走去,未有一眼看过曾逸樊。这般冷淡,曾逸樊可急了。“哎呦,还不理人了。”
曾逸樊跑了过去,在楚萧然耳边叽叽喳喳:“你这来丞相府,不是找我的呀?亏我想你想的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楚萧然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我有要事找丞相商量,待会叙旧。”
“找我爹呀。”曾逸樊摸着下巴:“我爹不在府中。”
“那在何处?”
“我爹说,他去蔡相家,若是你寻来,直接去蔡相家便可。”曾逸樊将他爹交代他的话,照搬原样地告诉了楚萧然,楚萧然文言,立刻挥袖转身,马不停蹄地赶去蔡相家,曾逸樊一并上了马车。
“现在宫中局势如何?”新帝楚七是前日登基的,听府中人言楚玉垚驾崩时,其贴身奴才便急忙宣告诏书,楚玉垚将皇位传给楚七,这当中猫腻未得可知。楚萧然抱着试探的想法询问曾逸樊。曾逸樊思索了片刻:“新帝年幼,不懂治国之道,由国师和我爹一同辅政。”
“国师?”楚萧然皱眉,天岚何时有国师一职,国师又是谁?
曾逸樊见楚萧然一脸狐疑的模样,顿时满面春风,挺直胸脯,得意洋洋他地看着他:“国师由前巫师陆离任职。”想不到也有他帮助楚萧然的一天。
国师,乃一国之师,其官阶不低于丞相。楚玉垚再怎么信任陆离,也不会将一个国家的命运交到祭天做法事的巫师身上,陆离果然和自己料想的一般不简单,楚玉垚突逝以及新帝登基,一定是他从中作祟。
“除此之外,宫中还有什么变化?”
曾逸樊摇摇头:“没有,和往常一般。”他咧嘴笑着,拍拍楚萧然:“只是换个皇帝而已,你这么大惊小怪干嘛?淡定点。”
“是吗?”楚萧然一记包含笑意的眼神将曾逸樊吓得一抖,曾逸樊拍拍胸脯,楚萧然刚才那个笑容也太诡异了吧。
“曾逸樊,时至今日,丞相可交代过你些什么?”
“什么意思?”曾逸樊被楚萧然问得稀里糊涂的,他爹交代他什么?时至今日?他这样的纨绔子弟,他爹早就放弃他了,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期望寄予他身上。
没得到曾逸樊的回复,楚萧然便没再问,转瞬间,也就到达了蔡卓的府邸。
厅堂内,老丞相正与蔡卓喝茶商讨,两人见楚萧然前来,放下了茶杯。
“怎么,今日,没带婉儿过来?”
“岳父就不要打趣了。”楚萧然笑着拱手作揖。往日里,他的确每次见蔡相,都是带着婉儿,毕竟有了婉儿,所求之事会容易几分。
“萧然啊,我和蔡相正谈到你呢。”老丞相摸着胡子,笑意可掬,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看着楚萧然:“我们正夸你有先见之明。”
楚萧然同曾逸樊坐在了仆人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