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濒死的蝼蚁挑衅的那种感觉,我想此刻的波塞冬一定有话要说。
毕竟我在他眼里,就是一只一文不值的弱小蝼蚁。
而且似乎对他而言,被蝼蚁挑衅这件事,简直就是耻辱,需要用鲜血来抹平!
于是,他勃然大怒,三叉戟一挥,又一道更加庞大的龙卷风成形,并以更快地速度向我卷来。
咦?他不是海神吗?为什么不用与大海有关的招式,而偏偏要用龙卷风?
是觉得我不配使用与海相关的招式?还是说相比与海有关的招式,他其实更擅长与风有关的招式?
那样的话,他就不该自诩海神,而是风神才对。
吐槽归吐槽,这一招还真不是盖的,刚才的龙卷风和它一比,简直就是筷子比手臂,既粗又高,嗷嗷呼啸着朝我们碾压过来。
这一次碾压,可不仅仅把我包裹其中,就连斯皮兹和希洛克也不能幸免。
厚厚的青石砖块在肆虐的龙卷风中发出嘶嘶哀嚎,并被卷上了天,在升空的过程中,又遭到魔法刀刃的洗礼,被切割成一块一块,就好像被切碎的面包一般。
碎裂的青石砖块继续被迫在空中旋转,化作利刃的帮凶,对被包裹其中的我、斯皮兹和希洛克进行惨无人道的攻击。
一次又一次的切割,一次又一次的撞击,我的身体不断被摧残,再不断复原,再被摧残,再复原这一过程仿佛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起初,我是不适应的,因为剧痛,也因为完全没有了皮肤以后的糟糕形象。
但很快,我又适应了。
剧痛又如何?没有皮肤的糟糕形象又如何?这一切都是变强所需要经历的洗礼,只是这洗礼来的比平时更加猛烈些。
一边感受着风的怒吼,一边感受的刀刃的切割,我脑海中突然蹦出个想法,那条九头龙,似乎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差不多强大,既然我能扛得住他的攻击,是不是说我也能扛得住九头龙的攻击呢?
话说,我还真挺怀念那头龙的,如果将来有幸得见,我一定会以最猛烈的方式,向这位老友表达一下思念之情——干掉它。
龙卷风越吹越烈,刀刃也越来越密集,很快,我的皮肤与脂肪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甚至就连血管与肌肉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摧残。
缓缓低头,看了眼只剩肌肉与血管的双手双臂身体以及双腿双脚,呵呵,想必此时我的头上也是如此吧,呵,说不定就连我的头发也被一并削了去,我想,就算被削掉,也应该能重新长出来吧,
但愿如此,我可不想变秃了也变强了,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两个都要。
不远处,斯皮兹有点刺耳的笑声传了过来:“嘿嘿嘿嘿,你可真够惨啊,比刚才还惨,连皮肤都不见了,只剩下肌肉和血管,以及内脏了吧,喂,你还活着吗?”
我懒得搭理他,紧紧闭着嘴我已感觉不到嘴唇的存在,只能紧紧咬合牙齿,并催生杀意,对着肆虐的狂风与锋利的魔力刀刃做着最后的抵抗。
或许有人好奇,既然杀意起不到任何防御作用,为何还要拼命催生杀意?
原因很简单,杀意的确不能起到防御作用,但它可以应用到攻击方面,将杀意笼罩在武器上,武器就可以抵消由魔力构成的刀刃,并将之完全摧毁。
魔力刀刃失去了作用,仅是狂风呼啸,又会对我造成几点伤害呢?
这一次的狂风,足足支撑了十几分钟。
待一切平静以后,首先现形的是希洛克和斯皮兹,他俩依旧毫发无伤,并面露不屑,反倒是我,似乎已到了强弩之末。
全身上下的皮肤荡然无存,只有颤抖的肌肉与血管,还有不断起伏的胸膛,能够证明我还活着。
失去了嘴唇,说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