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生孩子,我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把孩子给生下来了。
但是这一次我每个细节都记得特别的清楚,伴随着我整个生产的过程,郁冬的眼泪几乎都没有停过。
人生的际遇真的是不好说,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会嫁给一个这么爱哭的男人。
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会给除了顾言之以外的男人生孩子。
我从早上一直生到下午,终于我听到了响亮的啼哭声。
护士欢喜地对我说“恭喜你啊,是两个女儿。”
真好,郁冬最喜欢女儿了,他心心念念的就想要女儿。
“让爸爸来剪脐带吧…”护士说。
在孩子响亮的啼哭声中,我听到了咕咚一声,然后是医生护士惊慌失措的声音。
“爸爸晕倒了…”
郁冬说他不晕血,但是他晕脐带。
这是他醒来之后告诉我的。
一对小娃娃就躺在我床边的摇篮里,她们不是早产,不用睡保温箱。
医生说她们非常健康,郁冬不能待的太久,他亲了亲两个小女娃,然后又亲了亲我,肿着两只眼睛走了。
接郁冬出狱的时候已经是盛夏了,两个小女娃三个多月,胖嘟嘟的。
郁欢已经毕业,目前在郁冬的生物科技公司,她说她要帮郁冬一起管理公司。
我和郁欢还有阮姨,带着两个小女娃去接她。
两个小女娃还没起名字,不过她们有小名。
小泗跟我说,我如果再起包子面条之类敷衍的名字,她就跟我拼了。
不用她跟我拼,女孩子嘛,当然要起好听点的名字。
她们出生的时候正好家里的木棉花开了。
那就一个叫沐沐,一个叫绵绵,对于我这种信手拈来的取名特技,小泗非常地佩服。
今天的太阳特别大,郁欢和阮姨一个人抱一个站在一棵大树下。
我看到郁冬从监狱门口向我们大步流星地走出来。
他还穿着刚进去时候穿的那件薄荷绿的t恤和牛仔裤,就像是一支绿豆冰棍。
他走到我的面前什么都没有说,然后就弯下腰将我抱住了。
郁欢和阮姨抱着孩子走过来,他伸开长长的胳膊,将我们统统揽在一起。
如果是童话故事的话,那结局就是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但像我这种成年人,我知道人生不是童话故事,但是郁冬却活生生的把自己活成了言情剧的女主角。
回到家里他跨过火盆,扫过柚子叶,又洗了泡了艾叶的澡。
我刚刚给两小只喂过奶,把她们放在摇篮里,一回头郁冬就站在我身后。
我还没说话他就靠近我,两只手捧着我的脸,还带着柚子味的沐浴乳的味道,吻住了我。
我们已经有足足一年的时间没有如此亲密相拥了,他吻我这件事情一点都不稀奇,但是他一边哭一边吻我。
湿湿的眼泪流了我一脸,令我不知道是该继续接受他这个吻还是应该安慰他。
然后晚上才应该做的事情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在他把他的脑袋埋在我的颈窝里的时候,我捏着他的耳朵跟他说“拜托,你可以不要再哭了吗?”
郁冬出来的一个月基本上属于消极怠工的状态。
他的公司有几个很厉害的副总帮他盯着,现在郁欢也正在学习管理公司。
因为我还在产假,所以我偶尔去傅氏开个会,一些文件和资料我在电脑上就可以签。
所以郁冬就每天待在家里,美其名曰陪我和照顾孩子。
我比他要忙,每天都要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
孩子呢家里有月嫂和保姆,还有阮姨,恨不得天天把孩子抱在手里,所以基本上没有需要我们插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