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简直骇人听闻。
郑琅停滞在脸上僵硬的表情真实极了,“什么硫酸,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大早就来兴师问罪,我要真想灭口,昨天就动手了,看在舟舟的面儿上,我还真不至于,我看是你自己惹了人吧?”
“你不说实话。”
禾筝这幅冷冷的,像没了魂的样子简直恐怖。
郑琅不怀疑她会一怒之下把刹车的事说出去,“真不是我干的,你自己想想有没有惹了其他人吧。”
“只有你。”
“我真没有!什么硫酸,我没事弄那个干嘛?”
他张嘴也解释不明白了,急的在原地打转,“我昨天在消遣,哪有功夫整你,而且你这不是好好的?”
她是好好的。
可乔儿却无辜受了牵连。
这次。
她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
从郑琅那离开,基本排除了他,他们这群人做了的事基本不会否认,因为根本不怕被揭穿。
但这么一来。
又成了桩无头悬案。
昨晚的酒散了,宿醉的效果一下冲击到脑袋里,禾筝忍着宿醉和空腹吃药物的坠痛感往医院赶,浑身都是凌乱的。
路上方陆北报了病房号。
进到大堂,电梯门即将关闭,禾筝小跑两步冲进去,却对上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都是医生,季平舟却跟旁人都不一样,身形拔尖,脸也是举世无双的。
他们正在说话。
到季平舟这却断了一下。
禾筝脸色极为冷漠,好像根本不认识他,按了六楼,等着电梯上升。
背后一群学者还在喋喋不休,一会儿聊疑难杂症,一会儿聊医院内部的晋升制度。
却没有季平舟的声音。
这里不是他的医院。
却还是倒霉碰到了。
可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泼硫酸的人,禾筝不敢踏进病房面对乔儿,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好坏一起分享承担,但这么重的伤,她宁愿是自己受,也不想承受如此强烈的愧意。
方陆北哪儿也没去。
听禾筝的话,一直在病房给乔儿端茶倒水,见她回来,两人眼神都有了些波动。
“你们聊,我去买点吃的。”
禾筝对昨晚的记忆都模糊了,见到乔儿这样子,鼻音哭腔一下就漫了出来,“干嘛要替我挡,以后怎么弄?”
“说什么呢?”乔儿渐渐清醒,“我看见那人过来,没多想就挡住了,我还以为他弄的尿呢,谁知道这孙子这么毒。”
“医生怎么说?”
她摇头,“这要问你哥哥了,出来的时候我没醒。”
想也知道不会好到哪里去。
昨晚的状况,禾筝看到了一点,伤处惨不忍睹。
见她满溢出来的悲伤,乔儿强撑着笑,还有力气分析安慰,“好了,要不是我让你出来,也不会这样,还好没泼到你脸上,不然我非找到他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