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知道他要来?”禾筝抬头,眸光却是有些无助的,“别说我跟他已经离婚了,就是没离婚的时候,我知道他每天在哪个女人的床上吗?他的行踪,我就没有知道过。”
这话来的震惊。
连郑琅也默然了下,正要开口,却被禾筝抢走,“这些不都是你这个好兄弟替他安排的吗?要论挑拨离间,你才是高手吧?”
郑琅不知是强词夺理还是存着理智。
“谁知道你在那帮人里谁嘴里听到的。”
他撇过脸。
本以为自己要赢了。
却听见禾筝清清渺渺的笑了,“我一个陪酒女,他们说话,能说给我这种人听吗?”
没有什么比自己讽刺自己更阴狠的招数了。
郑琅还没反应,禾筝就已经说话了,这次却是跟着季平舟说的,“你别这样看着我,这是他亲口说的,到底是谁骂了谁?谁打了谁,还要我说的再清楚一点吗?”
“你给我闭嘴!”
郑琅现在发火,怎么都有点气急败坏的感觉,而季平舟该相信谁也已经明了。
禾筝没期望他能替自己说话。
毕竟以前就算谁错谁对都是清楚的,他也是帮别人的。
可这次,他却斥了郑琅,眸光落在禾筝的脖颈上,又移开,音调是沉沉的,“跟她道歉。”
风平息了,闷热感随着凝滞的空气而逐渐升温。
浮动在脸庞周围。
禾筝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因为什么骨气而拒绝季平舟的好意,碎发有些挂在面上,她眨眨眼,是冲郑琅的,但在郑琅看来,那是得逞后的挑衅。
这个女人把他气的气血都沸腾了。
恨不得现在冲上去给她两耳刮子。
可季平舟挡在前。
这股血很快便偃旗息鼓了。
郑琅吞吞口水,“我凭什么跟她道歉,她要还是你老婆我还考虑,她现在什么都不是。”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你都要道歉。”
他什么也不怕,但却被季平舟这个样子寒了心,“季平舟,你现在要为了这个女人跟我玩这套?你前几天是不是去给她拿药了?你真以为她惦记着你的恩情呢?别闹了,你就喜欢做冤大头是吧!”
话才落就被拽着摔到了地上。
腰都摔的有点疼。
那疼痛随着季平舟的话弥漫到四肢,“我说跟她道歉——”
目的已经达到,再看下去禾筝都有些疲惫了。
她站出来,冷漠着脸,“道歉就不用了,我不喜欢听对不起,你把手机捡起来,还给我。”
郑琅踉跄着站起来,啐了一口。
“我不捡!”
这话说完他浑身就冷了,禾筝的措辞早就到了嘴边,就等着他不识抬举,她昂起脸,完美的将皮肤上骇人的手指印放在季平舟能看到的地方,“季平舟,上次车祸的事我一直想跟你说——”
“方禾筝!”郑琅颤着唇,“我给你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