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儿听见声音,回了下头,脸色微变,很快又笑起来,“这在哪儿找到的,我找半天了。”
“你不是不抽烟吗?”方陆北记得的是这样,“被方禾筝带坏了?”
“什么啊,车队朋友的,上次借他衣服穿,火机在他口袋里,找好久了。”
“难怪,用了很久,都不灵光了。”
方陆北没当回事,便给放到了茶几上,刚眯眼,便想到了刚才在电梯里看到的那个人,“你一个人在家把门关好,我刚才看到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小心点。”
乔儿把打火机收回去,结巴一声,“噢好,知道了。”
那天方陆北在乔儿家一整天,到第二天才去了医院一趟,却没看见禾筝,在付韵身边照顾的成了明姨。
就连那天见的男人,也没人跟他聊起过。
他一向心宽,不知道的事也不问,何况最近又忙,连着出差了好几趟,回来时付韵的病情已经稳定,也出了院。
还没来得及去看望。
他就得参加一桌酒席,倒不是狐朋狗友间的,而是不得不去的生意席。
这种地方的乌糟事儿最多,能看见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方陆北以前吃过几次暗亏,都是在酒桌上被人灌醉了明着压价,他醉得厉害,稀里糊涂就答应了,现在长了心眼,喝一点就会出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才走到洗手间那条廊上。
便看到有一群人四散着从里面跑出来,神态慌张,嘴里念叨着什么打起来了。
好奇心无止境的作祟,偏是有热闹看,他偏是要去,才走到洗手间外面,就听见几个人围在一块议论。
方陆北随便揪了个,套近乎似的去问,“哎,这里面怎么了?”
那人转过头,都是见面点头问好的关系。
热闹闹叫了声,“陆北哥,您也在。”
“问你呢?”他急着听八卦,从不在乎这面儿上的事,“里面怎么了?”
“打起来了。”那人神神叨叨,凑近了,到他耳边,“您不知道,是舟哥跟人打起来了,好像是白家的人,就是那个说话特欠那个,叫什么,我给忘了。“
“你哪个舟哥?”
这一声叫的方陆北蒙圈,在脑袋里过了圈,更激动了,“季平舟?”
“对啊,还能哪个?”
这圈子里大家都面熟,季平舟鲜少花天酒地,也不做坏事,往高了算,人家是书香门第,跟他们这群暴发户,或是土财主不一样。
可这次他却在外面打人,别说是他们,方陆北也不能信。
他扒开众人,冲进去时战争已经平息了,可那一帧帧的,让他一度怀疑自己酒还没醒。
里面的人也看见了他。
却没太斟酌,连招呼也没打,洗了把手就往外走,身后那群人没停止念叨猜疑,嗡嗡叫着,直叫人心烦。
方陆北看了眼地上被打的够呛的人,还是没伸手去扶,心一横,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