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也清冷了。
“你干嘛,放我下来!”
季平舟的手已经扣到了禾筝的膝窝,让她安全地趴在背上,背着转了两个圈才停下,“你说清楚,我怎么跟方陆北一个德行了,我一不抽烟二不是乱搞,一表人才,哪里跟他像了?”
禾筝趴在他耳边故作呕吐声。
“我发现你比他还不要脸!”
“他不要脸我承认,我脸皮可薄了,你别污蔑我。”
她没什么重量,压在背上也是软绵绵的一块,季平舟背的高兴,又转了几圈,禾筝头顶的那层阴霾也被扫走,自然地将自己交付给季平舟,身子放松,完全压在了他身上。
虽然路程不远。
可这么走着,还是有些吃不消。
季平舟没有怨言,硬是背着禾筝到商场外才放她下来,腰有些酸,刚活动了两下就被她说是老了,说完便蹦蹦跳跳地跑进去推车,完全忘了他前阵子腰伤才好。
-
乔儿在家里。
走到楼下禾筝也没打算让季平舟上楼。
她一小步一小步往大堂里走,走两步就要回头,季平舟的脸庞连带神色都杂糅在低沉的天色里,不太能看清,但一定是不太高兴的。
终于狠心走进了里面。
禾筝却又跑回去。
她也弄不懂。
分明两个人都结婚过离婚过,什么都经历过了,怎么还能跟刚认识一样,连分离都这么难做到。
季平舟站在原地没走,禾筝提着一袋沉甸甸的东西还要踮起脚吻他,才触到唇峰就被他扣住后脑勺抵到了身后的车子上,思念和不舍都在一个离别吻里,便宜占完了还不忘交代两句,“有什么事叫我,明天暴雪,要买什么我给你送,自己就别出来了。”
“你跑着不麻烦?”
“不麻烦。”
鞍前马后他都嫌不麻烦。
季平舟手指触着禾筝的头发,在气氛的烘托下又想要靠近,鼻尖已经触上了,却忽然感觉有一道目光从旁边投射过来,他轻皱眉,转脸过去看。
禾筝也随着转眸。
蓦然,两人便一同在几十米远的地方看到了乔儿,她拎了不少吃的,手里还拿着一盒冰淇淋,正看戏似的看着他们。
头皮立刻紧了紧,禾筝从季平舟怀里挣出去,忙跑过去抢过乔儿的冰淇淋,“都快生病了还吃这么凉的东西。”
她咬着木勺。
含糊不清地调侃,“天都快黑了还在这亲亲我我。”
早上那场架的伤感没持续太久,乔儿一觉醒来便不难过了,等了好久也不见禾筝回来,付韵临走前将冰箱里的食物都清了,饿的她不得不自己下来觅食,这才走到这儿,就看到了他们。
既然乔儿都看见了。
季平舟便跟着一块上了楼。
禾筝在厨房,他们俩坐在客厅,季平舟望着前方,一动不动,乔儿则在一旁玩着手机,电视机开着,反复重播着一样的节目,喜庆喧闹的乐声却一点没减弱这里的尴尬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