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平舟知道魏业礼跟禾筝的关系后,就预料到了这一天早晚要来的。
但她现在情绪不定,实在不能再被刺激了。
“你都跟她说什么了?”
“我能说什么?”魏绪多少有点怕季平舟这样的正经人,“就要了那块玉而已。”
“那是魏叔叔给她的,你得去跟魏叔叔说。”
不是没说过。
这法子行不通,他才找到了禾筝,却没想到她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老头不拿回来,我可不愿意,我妈前脚刚没,他就想来认人,还把那个给她。以后老头要是有点什么意外,我可一毛钱都分不到。”
季平舟只当他是小孩,“你怎么净想这些坏的?”
他跟季舒算是一起出去留学的。
当时手续都是家里一起去办的。
季舒是挺怕他的,出了名的坏痞子,谁能不怕?
“我可不管他在外面有几个女儿,该我的那份就是不能少。”
知道他也不是故意来找事,就是想要回那块玉佛,也没有什么坏心思。
“她跟我在一起,会要魏叔叔什么财产?”
魏绪仔细想了想,讪讪问“我也不知道你跟她是这种关系,那再者说了,谁知道她怀的什么心思?”
“她连自己跟魏叔叔是亲生父女的事都不知道,能有什么心思?”
这点他听说了。
但不信。
可今天看到禾筝那个样子,便差不多确认了,她的确是被蒙在鼓里的。
他有他的坚持,“那我不管,反正那块玉我得要回来,别的随意。”
“你别去找她。”季平舟站得板正,屹立不动,也是半点不容商量的。
这是完完全全将禾筝保护在身后了。
魏绪进退不得,沉默许久,才得出一句,“舟舟哥,你看上谁不好,非看上她,这让我怎么做?”
季平舟神色不变,“你最好什么都别做。”
在楼下跟魏绪谈了半个钟头才将他打发走。
禾筝等得不安局促。
反复站起坐下,听到门开声,浑身骨头都被重新架了起来,忙跑过去,在季平舟进门时手便圈住了他的手腕,模样无助。
“你没事吧?”
她之前是梦游和焦躁症,发作后被季平舟照顾了一次,便全身心的依赖到他身上,太久没见都会害怕。
丝丝缕缕的情绪牵扯着禾筝的表情,季平舟心底发软,低头吻向她的的眉心,“没事,能有什么事?”
“那是谁?为什么要我的玉?”
在季平舟没出现前,魏绪的表现的确有够吓人的,禾筝会被吓到不奇怪,尤其是他开口便要她脖子上的玉,怎么都说不通。
季平舟也不知该怎样向她解释,又答应了魏业礼不把真相告诉她,就真的一个字也不能透露。
“一个不懂事的小孩,没事,我让他回家去了。”
“怎么可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