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事是好事。”
魏业礼莫名被这个场面弄的激动起来。
这一下却惹得魏绪不高兴。
他撇撇眉,极不耐烦地往后一倒,一盆冷水从上而下,将他们浇了个满身。
“都怎么想的,一个私生女怎么能跟舟哥结婚。”
私生女这个名头,是要跟着她一辈子的,生生不息,现在会被人拿出来当笑柄,也不奇怪,更无从反驳。
别人还未开口。
最想不到的人却先站在了禾筝这边,义正言辞地替她说了话,“这不是禾筝姐的问题,而且她现在跟家里关系很好,所以不是私生女。只要我哥哥喜欢她,她就最配。”
季舒端坐在中间,分明很怯了,却还是不想让禾筝为了这种话伤心。
被人骂私生女骂了十几年。
禾筝是能免疫的,这份低落也没有持续太久,何况临离开酒店时,魏业礼还替魏绪给她道了歉,诚恳而真挚。
她不是个记仇的人。
也就当魏绪是年纪小,不懂事莽撞了些,没有怪罪他。
他们出了电梯往外走。
魏业礼临时接了个电话,便先过去。
见他离开。
禾筝才松了口气,很快将那份端庄的面具摘了下来,半靠在季平舟肩上,懒懒散散地埋怨,“魏叔叔这是怎么了,竟然让我跟魏绪吃饭,他看我那样子,像要把我活剥了。”
“他怎么活剥你?”
季平舟看得出来她吓的不轻,魏绪那个小子,也的确是爱唬人,“他都被魏叔叔抓来给你赔罪了,不敢再怎么样的。”
“我看他敢的很。”
现在她不觉得这块玉佛能保平安了。
不仅如此。
还有可能给她带来杀身之祸。
季平舟没见过她这么恐惧的模样,小脸都吓的煞白,没由来凝着发笑,却被禾筝看出一点嘲笑的意味,“你笑什么,幸灾乐祸?”
她扬起眉,一转身,继续往前走,脚下生怒。
季平舟将笑容一丝丝收敛了跟上去。
他从后去捞禾筝的手,却被她闪躲开,看着捞空的手,他又散发悲伤,“我就是笑,一个小孩怎么都能把你唬住,我吓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害怕?”
禾筝继续走。
话则脱口而出,“因为我知道,你不敢对我怎么样。”
“我怎么不敢?”
趁着四下无人。
季平舟强硬抓住禾筝的手,话说的半真半假,“不过在外面不方便,现在就回家试试?”
“你小心我报警抓流氓了。”
她骂了季平舟两句才解气。
走出酒店,魏业礼还在外面等着,本以为他是等魏绪,可禾筝才走下台阶,他便朝了朝手,面容散发出祥和的意味,总让人拒绝不了。
“筝儿,你过来。”
禾筝下意识抬头看了季平舟一眼,他温淡笑笑,“去吧,我去车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