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筝五官皱在一起,“呸呸呸,你想吃它,想得美,美死你!”
“我不想吃!”
现在这个状况。
也就只有季平舟能受得了。
就连季舒那么爱玩爱闹的人,有时候都架不住禾筝这么惊吓,一连几天,去和风苑的次数都少了很多。
裴简听说了禾筝的事。
但还没能抽出时间去看过。
听季舒描述的,却尤为恐怖,开车过去时,还不相信,笑呵呵的,“那不是挺有意思的吗?这个情况会好转吗?”
“哪里有意思了?”季舒想到禾筝这些天的所做作为,一阵头疼,“熊孩子,这妥妥的熊孩子。但是会好转,医生说的。”
“那就好了,不用担心。”
“怎么不担心,去一次,我怕被整死。”
难得见季舒这样怕别人。
裴简闷笑着,“你以前那样对她,也算是整她了,现在是不是算报应回来了?”
“我哪有?”
季舒可不承认。
但的确就是这样,禾筝现在的状态,虽然傻,但又真实,以前的她太过压抑,就算是怀了孕,也因为身体不好,被强迫着塞下许多补品,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
像带着面具生活,几乎没有表现过真实的内心所想。
现在呢,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一心只做自己。
想吃什么就吃,不想吃的,连闻都不会闻,很难伺候,但也做了她自己。
再也不会受委屈。
季舒自认进门前跟裴简打好了招呼,他能有个心理准备,可还是因为禾筝以前的稳重和贤惠,而轻敌,也放松了太多。
没太重的防备心。
禾筝早早就在家里等他们。
陈姐接他们进来,面色有些憔悴,也沉重,看来也是受害者,“你们去坐,我去倒水。”
“不用了。”禾筝冲她摆摆手,“我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
说着。
指了指面前的两杯牛奶。
说是牛奶,可看上去,颜色却很奇怪。
季舒被整过几次,甚至能猜到里面有什么,在禾筝期望的目光下,她也喝不下去,只能碰了碰裴简,让他遭殃,“你……你喝。”
裴简没想那么多。
拿起来就要一饮而尽。
季舒必须仗义地提醒他,“你,你慢点喝。”
被她点醒,裴简才垂下手,当着禾筝的面,咽下去一小口,液体从舌尖游走,滑过喉咙,味道难以言喻,直冲脑门儿,简直要命。
他脸色顿时不太好。
舌尖像被烫到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早知道会有这一幕,陈姐准备了水给他,“快喝点。”
没看到料想中的效果。
禾筝悻悻的,“没意思。”
不再跟裴简玩,她拉上季舒,“小舒,走,咱们去楼上玩,我给你看我最近新养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