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焦糊的味道,在封立昕的身上萦绕了大半个月。
那时候,封行朗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封立昕的身边,陪伴着他度过了每一次的鬼门关。
去掀蓝布的手,很平稳,但封行朗此时此刻的内心,却是波澜起伏的。
即便是捡回来的一条狗,相处时间长了也会有感情的。更何况丛刚还是个大活人!
蓝布下,一具焦糊的躯体面目狰狞;已经无法从他焦毁五官判断出容貌来。
“老大,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叶时年已经哽咽出声。
虽说丛刚平日里神出鬼没,而且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疏离,可叶时年就是臣服在了丛刚的这种孤傲如世外高人的意境当中,一直都是仰视他的姿态。
封行朗没有吭声,只是觉得自己不仅仅是肋骨在作疼,好像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蔓延一种说不出口的细疼。如万蚁蚀骨般的难受。
“时年,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封行朗低嘶着声音,透着无尽的凄殇之意。
“朗哥,您节哀。”叶时年应声而退,他已经哽咽得快说不出话来。
盯看着蓝布下的焦体,封行朗眼眸泛红。
“狗东西,我还没死,你怎么能死?老子不是命令过你在我没死之前,你不能先死的么?”
封行朗低嘶着,每一个字眼都咬得那么的沉重。
封行朗握住了丛刚那只烧得畸形且扭曲的手。
他并不忌讳,也不畏惧。他比常人更能接受一些这样的恐怖尸体。
本以为丛刚在自己的心目中只不过是一条看守的狗,可这一刻封行朗才发现那种主仆之交淡如水的感情,也是弥足珍贵的!
“丛刚,你个狗东西……”
封行朗骂咧一声,努力的抑制在在心间蔓延的疼意。沉沉的深呼吸,想缓解这样的难受。
突然,封行朗落在焦体手臂上的目光敛了起来。
寻思起什么,封行朗开始用手狠掐那个焦体的右手臂;甚至用手指掐进了两根骨头的中间。
十分钟后,封行朗撤离开了自己的手,将蓝布盖好。
太平间的门外,叶时年重拳砸在墙壁上,抽抽泣泣的哽咽着。
“行了,别嚎了!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
封行朗走到水池边,一遍又一遍的清洗着手上的污垢。还用上了很多次的除菌消毒液。
“河屯,此仇不共戴天!老子一定亲手宰了你,替我丛哥报仇!”叶时年信誓旦旦的咬牙切齿。
封行朗只是扫了叶时年一眼,淡淡道
“这些天,你派人跟着点儿白默。随时做好绑架他的准备!”
“啊?我们绑架太子默做什么?”叶时年着实一怔。
“你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去绑架严邦!”
封行朗风轻云淡道。
“绑架邦哥啊?”
n’型。因为绑架严邦纯属找死,他还有小命活吗?
严邦是什么人?可是申城的刽子手!绑架他不是找死是什么!
“那算了,我还是盯着白默好了!”
柿子挑软的捏,识时务者为俊杰。
“朗哥,我们绑架太子默做什么啊?难道你惦记白老爷子的家产不成?”叶时年好奇的问。
“在申城,没有比绑架白默和严邦,来得更轰动了!”
封行朗若有所思。要是白默被河屯绑架了,那老楚请衙门动用特种兵,岂不是顺理成章了。
“朗哥,想上头条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们也没必要绑架他们啊!”叶时年善意的提醒道。
“再问,就割你的舌头!”
封行朗冷哼一声,便头也不回的钻进兰博基尼里离开了。
目送着兰博基尼绝尘而去的车影,叶时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