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之后,推行仁政,四海升平,国泰民安,何来‘妖孽兴起’这四个字?”
殿内气氛再次变得针锋相对,只是这一回,哑口无言的人变成了玄明道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偏又寻思话来反驳。
东方溯见气氛有些尴尬,转过话题道“道长怎么知道贵妃此来,是为皇后?”
玄明道长暗自松了一口气,垂首道“回陛下的话,娘娘进来之时,贫道在心中起了一卦,又根据卦象推算了一番,应该八九不离十。”
东方溯将目光转向慕千雪,显然等她的回答,后者犹豫片刻,颔首道“是,臣妾与昭容为皇后而来。”
“她怎么了?”等了一会儿不见慕千雪说下去,东方溯挥一挥手,不以为然地道“道长是朕倚重信任之人,贵妃有话只管说就是了。”
见他执意不肯摒退玄明道长,慕千雪只得道“臣妾近日一直在追查安息香一事,如今终于有了眉目,特来奏禀陛下。”
“怎么了?”东方溯眉心涌动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厌恶,接二连三的事情,令他对沈惜君的耐心到了极限。
慕千雪睨了一眼随她一道过来的小元子,后者会意地呈上册子,东方溯并不接过,只道“这是什么?”
“是臣妾摘录出来的脉案,赵太医在替昭容安胎的日子里,一直有去宁寿宫,而昭容也证实,赵太医不止一次有机会单独接触到皇后所赐的安息香;可就在陛下罚他入慎刑司不久,就意外身亡,这一切的一切,陛下不觉得太巧了吗?”
东方溯面色冷凝如铁,走到离慕千雪一步之遥的地方,“贵妃是说……麝香是赵太医下的,而指使他的人,就是太后?”
“是。”在慕千雪这声答应后,跪在一旁的赵平清仰首切切道“臣妾当日受赵太医巧舌蛊惑,一心以为是皇后娘娘容不下臣妾,故而施以毒手;可细细想来,皇后娘娘素来爱重陛下,伤害龙胎就等于伤害陛下,皇后娘娘怎么忍心。而且臣妾事后回想,安息香初初送来的那几日,气息清新淡雅,后面则变得浓郁厚重,当时以为是香料放多了,现在想来,根本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而这个人,就是赵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