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府里,敏源在自己的小院子中,忙前忙后的指挥下人们抬东抬西。
用他身边侍女的话讲,主子爷快把自己的私库搬空了。
“映雪,你去小厨房,叫厨娘做两匣酥点,就昨天我吃的那个!”
敏源自那日送了少筠东西没有被驳回后,开心了许久。
今日趁着休沐,赶紧又张罗了起来,准备再送些过去。
他听闻,少筠前儿从简亲王府回家后,又病了。
不能见到佳人,自然也要送些礼品过去,以示心意。
“这是在干什么?怎么把红珊瑚盆景都搬出来了?”
揆叙夫妇到来后,见得儿子这般模样,满是疑问。
“回夫人话,少爷正开私库拾掇东西,要送礼去。”
回话的是映雪,她见夫人脸色阴沉,不敢深说。
“哦?没听说近日有谁家有喜事啊?敏源这孩子又折腾什么呢?前些日子,都从我这骗走了不少好字画了?”
揆叙也是难得来儿子院子探访,本想问问课业,可瞧这架势,还是先问问热闹吧。
“哼,还不是你攀的好亲事?你儿子啊,上心了!哼!”耿氏鼻哼了揆叙一下,心底的不满显示在了脸上。
揆叙自然是不明所以,儿子的亲事怎么了?当初要不是有人相帮着说好话,那诺敏岂能拿了自己闺女的庚帖出来。
他见过那姑娘,端得相貌瑰丽,品行贤淑,是京城内闺秀的翘楚,配他这单纯善良的儿子正合意。
“给阿玛额娘请安,儿子这地儿实在有些乱,您二位要不先回去,一会儿儿子就去前院寻您二位去。”
敏源满头是汗,正午的阳光打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托得人更加的纯良无害。
“源哥儿,你这忙活什么呢?收拾库房也用不着你亲自动手,叫她们弄去吧。阿玛今天来,要拷问你功课。听说皇上过些日子要去尚书房考教,你可不能给我们纳兰家丢脸。”
揆叙就这一个儿子,子嗣单薄的很。故而对敏源也是疼爱有加。本想做严父的他,在看到儿子那张纯善懵懂的脸后,也威严不起来了。
都说慈母多败儿,可有他这个心软的阿玛,恐怕儿子没有出息也怪不得自己的夫人的。
“这事儿,儿子听说了。阿玛放心,近日师傅考教过我,说我有很大进步。我会努力的,不给您和额娘丢脸。”
敏源自得知自己的婚约后,就暗自下了功夫在课业上,他不能丢了纳兰家的脸,自然也不能叫少筠难看。
他知道,她们女眷圈里不是比出身,就是比夫君和孩子。
她出身自然硬气,可作为她未来的夫君,他也要让她面上有光。
“额娘知道你最是孝顺了,快歇会,看你这一身汗。”
耿氏看着儿子奶白的小脸,不自觉的就要上去给儿子擦汗。
敏源不知何时,有些抗拒额娘的靠近。
他下意识的躲开,让耿氏黑了脸。
“躲额娘干什么?汗水都淌眼睛里了。”
耿氏又欲上前,敏源见状,直接抢了她手上的帕子,自己擦了起来。
“儿子自己擦就好。”
“夫人,你说你啊。源哥儿也不小了,你也别成天的腻在身边。赶明儿,我去找诺敏兄商量,赶紧把小定放了,这婚事也就定了。哎呀,诺敏兄这荣誉归来,甚好甚好啊!”
揆叙一巴掌拍在敏源肩膀上,端看着。看着儿子如今挺拔俊秀的身姿,心下也十分宽慰。
敏源也挺直腰杆,期待着未来。
他要做他们优秀的儿子,也要做她优秀的夫君。
耿氏闷闷不了乐,眉眼都挤到了一起。
“老爷,你说你和图家定了这婚事,怎么也没和我商量?还好就只换了庚帖,没有放定,等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