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子彻底落定之后。
场中,以帝世天为中心,突然震起层层余波。
咔!
偌大的石墩,刹那间裂纹密布。
反观棋盘,依旧毫发无损,只是那占据帅位的小兵,在这一刻格外的显眼,让人触目惊心。
尼玛!
马景顺一张老脸变的剧烈抖动,这是什么棋术?
心计,竟如此之深!
更重要的是,这个家伙竟然也是一名修行者,且看这修为,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他之下了。
至于当事人高洋,此刻整个人就跟见了鬼似的,他竟然在棋道上,被一个年轻人如此轻易的打败了?!
不!
他刚想说什么,就听帝世天道:“先把支票拿出来,然后,咱们再来一并清算,你们诺下的账!”
“不可能!”
高洋一拍桌子,怒目圆瞪道:“你这个狗东西一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不然你怎么可能赢我?再说了,老子是帝先生身边人的朋友,你这头教不聪明的猪,你凭什么敢赢我?!”
“难道不懂得借此机会将好处给老子尽数交上来吗?”
“没错!”
马景顺也是挪上两步,只不过正当他准备训斥帝世天的时候,耳朵突然一震,再看面前的高洋,已经如同一条死狗被帝世天摁在石墩上。
血,顺着方才的裂缝,开始扩散。
缓慢,却越来越美,也,越来越让人心惊肉跳。
“你个狗东西,竟然刚对老子动手?”
高洋当场暴怒,随即直接命令保镖不必留情。
然,就在保镖准备大逞威风的时候,始终不曾被关注的雷狂,就那么轻轻的摆了摆手,数名保镖当场就感觉胸口被火车撞到了一般,然后瞬间飞出去几十米远。
做完这一切,雷狂又挑挑耳朵,“一群跳蚤,也敢在先生面前张牙舞爪?”
高洋:......
马景顺:......
两人尽数傻眼,尽管是有着三重天修为的马景顺,此刻也只是抖着发白的双唇一声不吭。
这一手,怕是得五重天的强者才能做到如此轻松吧?
高洋彻底傻眼,哆哆嗦嗦半天道:“你放开我,上一把我没调整好状态,有种咱们再来一把!!”
帝世天无动于衷,摁着他脑袋的巴掌力度不断加大;
“善棋者,方行正道。”
“棋,不是尔用来炫耀的手段,更不是尔用来谋利的工具。”
“当年,我曾与三个真正的棋道大师有过切磋,在他们的身上,拥有善棋者真正具备的势和念,而在你的身上,我连半点一个大师的样子都没有看到,你想知道,人们称他们叫什么吗?”
“你放屁!”
年方二十几的高洋,如何受得了其他同辈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指指点点,故此直接不屑的道:“老子身为松山棋社的总教官,一身棋术周边几城堪称无敌,你说老子没有大师的样子?”
帝世天答非所问,“他们叫国棋手!”
“什么?!”
刚刚还自觉十分了不起的高洋,包括马景顺在内,在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无一不是心头剧颤。
那种震惊过度的情绪,无法言喻。
但毋容置疑,这一刻的他们,比先前见到帝世天掏出五十亿时,还要震恐数倍,乃至数十倍。
只因。
国!棋!手!
这三个字,足以让任何一个棋道中人,都为之仰望且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