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见，还看见了，对顾齐笙来说，大概就是酷刑吧，莫大的残忍。

他已经没有勇气去打扰那二人了，自欺欺人的退了出去，关上了病房门，苏乐和宫铂之间的氛围，不是他能够打破的，顾齐笙痛恨着自己的清醒。

“还是晚了吗？”

他颓废的靠在墙上，看着自己的右手，他想要拉住苏乐的，可最后，什么也没有拉住，什么也没有留下。

这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吗？他在苏乐的身边出现的比宫铂晚，宫铂已经提前占据了苏乐的心，迟了一步，就一生都迟了。

这一天还是到来了，比顾齐笙想象当中的还要快，他早就设想过会有现在这一刻，只不过是执念太深，怎么都不肯放弃，也放不下苏乐。

“苏乐，回病房吧，你身体还不好，别受风了。”对自己看见的那副场景只字不提，顾齐笙祈求的就是苏乐什么也别说，就算是骗骗他也好。90看

“顾齐笙，对不起我……”苏乐在顾齐笙的脸上看见了名为悲伤的情绪，他很难过，都表现在了五官上，那双眼眸深情，可这一份深情，也要被狠狠伤害了。

“有事先回去，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再说？”几乎是祈求，他顾齐笙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了，正是因为如此，苏乐才更加心疼。

或许是一段孽缘吧，要到了斩断的时候。

“对不起。”她能给顾齐笙留下的只有单薄的这三个字，对不起毫无作用，苏乐也知道，但她不能说出其他的话来了。

“我们分手吧，顾齐笙。”

可能是疼的太久了，听到这话的时候，痛觉都已经麻木了，是一片死寂。

顾齐笙苦着一张脸，正视着苏乐，苏乐看清楚了那男人的眸光，泛着难以言喻的悲伤，令苏乐不忍注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道歉也满是无力感，她现在说对不起，也只能徒增悲伤而已。

“你再好好考虑考虑，过段时间再说这个，好吗？现在你身体重要……”

垂死挣扎也好，死缠烂打也罢，顾齐笙都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判处死刑，不甘心就这样结束。

他请求着苏乐，哪怕是考虑也好。

“顾齐笙，分手吧。”

尽管明白，苏乐早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如今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令人沉溺的梦，梦一醒，就要回归现实了。

面对苏乐的愧疚，顾齐笙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愧疚中却又带着决绝，这时候顾齐笙就已经明白，已经没有余地了。

“好，我明白了，如果这样你能得到幸福的话，那就分手吧。”

在爱情的游戏里面，谁先爱上谁就是输家，顾齐笙从一开始就输给了苏乐，哪怕现在，是苏乐对不起自己，他也还是希望，希望苏乐能幸福。

如果苏乐的幸福不是他亲手给予的，那也没关系。

顾齐笙苦笑两声，单手盖住了眼睛，就这样吧，他也已经累了。

强扭的瓜不甜，苏乐一直都不开心，尽管她在笑，可是眼底总是露出一抹惆怅来，那是在怀念着某人的样子，顾齐笙何尝不是如此呢？

“我先走了，你一定要幸福。”这一次，是顾齐笙先离开的，一直以来，顾齐笙都跟在苏乐的背后，但是，就让她也看一次吧，目送着他离开吧。

顾齐笙高大的背影透着一股孤寂，苏乐失去了言语，看着顾齐笙的背影也消失了。

苏乐错过了一个人，一个真心对待她的人，可苏乐知道，也还有另外一个人在等待着自己。

一滴水珠落在了顾齐笙的手背上，被他轻轻抹去了，就像是从未存在过。

“你也要幸福。”直到顾齐笙走了，苏乐才轻声说道，听不听见并没有关系，这句话也无关愧疚，只是出于朋友，一个好朋友的祝福，希望他能过得好，这样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