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宴忱出现了,他站在门口。
众人还以为自己最近惹到了宴忱,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但谁都没想到,宴忱却彬彬有礼的开口了“各位,还请借你们这个包厢一用,今日你们的账单算我头上,还请各位先离开一步。”
“谢谢,谢谢宴爷那我们就先走了哈。”
众人迅速溜之大吉。
关上门,宴忱在沙发上坐下,抬手捏了捏有些疼痛的太阳穴。
邓盛林的酒也已经醒了,看着面前坐着的宴忱,以及他那冰冷渗人的气场,腿肚子直哆嗦。
他咽了口口水,问“这位先生,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宴忱慢悠悠的点燃一根烟,一张薄唇吐出了缕缕青烟“宋念欢你总认识吧。”
一提到这个名字,邓盛林立刻有了印象。
他怎么会不认识,他简直太认识了。
邓盛林浑身颤抖的低着头,冷汗不停的从身上冒下来。
宴忱附身,双手手肘搭在膝盖上,弹了弹烟灰“刚才你说,有人花钱请你撞了她,那个人是谁?”
她当初撞伤的人可不是宋念欢,而是宋喻。
“没没谁”
宴忱眼神一凌,眼眸闪过一丝杀意“是吗?闵泽,砍了他的手。”
“不不要我说,我说,是宋喻,是宋喻。”
宋念欢和宋喻这两个名字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此生都难忘,一个是他曾经冤枉过的人,一个是让他一夜暴富得到了七位数巨款的女人。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
确定了人物,宴忱抬腿一脚踹了过去“所以她当年收了宋喻的钱撞了她栽赃给宋念欢!”
邓盛林趴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胸口惨叫出声“是是的。”
那么大一笔数目,是个人都会心动。
宴忱如当头一棒,打的他头晕目眩,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宋喻请他撞自己,那肯定是提前安排好的,也就是说,她那天极有可能在演戏,而且真如宋念欢所说,她是因为被下药,莫名其妙上了他的床。
而宋喻的这个举动泽证明她肯定脱不了这个干系。
忽然,宴忱感觉自己好像是生活在一个巨大的圈套里。
被人算计的圈套里。
可笑,真的可笑。
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可是,现在他居然中了别人的算计。
宴忱背过身,双手痛苦的紧紧抱住额头。
他的人生被一个人操控成棋局他已经认了。
可是现在,居然又多了一个。
如果一切都如他所想,宋念欢是无辜的,那他这些年来对她的折磨算什么?对她的报复又算什么!
他的念念就因为这样,被他拖进了地狱?深不见底的地狱,拖进了比他现在所处情势,还要更深的深渊。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把人带下去,让他老死在监狱里。”
“不要,不要先生请你饶了我,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宋喻啊,是她啊。”
宴忱歇斯底里的嘶吼出声“带下去!”
他不要再听到他说的任何一句话。
任何一句。
闵泽将人拖走后,宴忱一脚踹翻了茶几。
整个人如疯了一般的嘶喊,尖叫。
比宋念欢发病时更加的疯狂。
他的眼眸猩红如血。
闵泽不敢进去,只能守在包厢外,等待宴忱平息怒火。
本以为需要很久,但是没想到不到半个钟,宴忱就出来了。
虽然只有半个钟,可于他而言,却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的痛苦难熬。
他已经恢复了一贯的神情,镇定和冰冷“证实一下当年的车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