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您连夜赶路,怪不好意思的。”卫生局当科长的亚男舅舅连忙起身。
“节哀顺变!”
然后点着纸,给亚男的姥爷烧了一刀黄纸后,这才看向王亚男。
王亚男可怜兮兮的望着张凡,等张凡看过来的时候。
小嘴一撇,委屈的眼泪刷拉拉的开始流,“师傅啊,姥爷就在我怀里死的啊。
明明手术做的好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恢复的也是好好的,明明都要出院了。
都马上要上电梯回家了,姥爷脸上是那么的高兴,笑的是那么的快乐。
就几秒,就几秒,连抢救都没来得及啊。师傅,我连我姥爷都抢救不过来啊。
呜!呜!呜!”
姑娘哭的都快要晕厥过去了,她心里始终无法原谅自己的就是关键时刻自己一身的医术,但面对自己姥爷慢慢死去的时候,一点点用处都没有。
所以,当看到张凡的时候,当看着这个,知道她是多努力,知道她多刻苦的领路人,姑娘把心底的委屈和憋屈全都哭出来了。
她现在就想要个答案,我努力是不是没用,我刻苦是不是白费的。
看着亚男哭的如此伤心,张凡心里暗暗的发愁,来医院的路上,张凡已经觉得姑娘会内疚,没想到现在内疚的如此严重。
张凡大脑想办法都想到升温了。
这时候,邵华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张凡一听,就看向了邵华。
邵华没说话,但是小嘴朝着外边扭了扭。张凡一看就明白了,这意思是,先把亚男带离这个环境先说。
“王科,亚男哭的时间太长了,我先让她休息一下吧。”张凡对着王亚男的舅舅说了一句。
“好,好,好,亚男也孝顺,都哭了一下午了。”
“亚男,走,带我看一下你姥爷的病例去。我们复原一下当时的手术情况。”
张凡知道,这个时候,只能这样说了。
“我,我……”抽抽搭搭的王亚男断断续续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王亚男的妈妈赶紧说道,“张院长,亚男都这样了,让她还是休息休息吧。”
“你知道什么啊!亚男,听你师傅的话,快去。”王亚男的老子鼻子都快气歪了,老丈人去世,他难受,看着姑娘哭成这样,他更难受。
而且,他懂张凡的意思,但,王亚男的妈妈没看出来,她还以为张凡现在要让王亚男去干活。
王亚男的妈妈瞅着张凡,眼里火都出来了,虽然没说话,可心里却是再喊“就是他,就是他,就是这个黑小子,把我家姑娘骗到了外科。没日没夜的干,我的姑娘啊。”
王亚男被邵华和贾苏越扶着出了帐篷。张凡带着他们去了院长办公室。
“你先喝点水,你看看你的嘴唇。等会可再别刺激亚男了。”
邵华先给王亚男和贾苏越倒了杯水,然后给张凡倒着水悄悄的说道。
“嗯!”张凡小声的说了一声。等王亚男略微止住哭声后,张凡拿起病例。
“肺栓塞的致死率是多少?”
张凡看着病例,忽然开口问道。
也没点名说问谁,邵华张了张嘴,没说话,她哪里知道这个啊。
贾苏越扭了扭鼻子,瞅着张凡翻白眼。
心里嘀咕“都什么时候了,还掉书袋。”
“70!”哼唧哼唧哭的王亚男,抽抽搭搭的说着,这玩意就如同是烙铁烙在她身上的伤疤一样,努力过的痕迹,忘都忘不掉的。
“手术导致的肺部脂肪栓塞的抢救率是多少,最快的抢救方式是什么。”
“抢救率现在没有数据,栓塞如果不能溶解,最好的抢救方式就是最快速度切开肺部动脉取栓术。”
张凡点了点头,然后不给王亚男说其他话的时间,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