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素的一年四季,如果还算是有衔接的话,那么茶素的季节就是一个婉约的美女,而鸟市就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直来直去的粗汉子。
鸟市无春天,一场场黑沙过后,就是夏天了,能在广场上裸着膀子吃烤肉喝夺命啤酒了。
就好像脱了羽绒服皮大褂第二天就换上了体恤短裤。
而今年,老天开眼沙尘暴来的少,虽然天空雾蒙蒙的还算是晴天。
还能看到如同煎太阳蛋没操作好,漏了蛋液的太阳半死不活的挂在天上。
张凡他们跑到急诊科的时候身上已经微微出汗了。
站在人群前面的张凡,让一群见习的学生,实习的医生,住院狗羡慕的留着口水看着。
如果附一的院长站在人前,他们绝对一点都不会羡慕。
因为,张凡年轻。
而张凡就和他们一样,特别是一些男性住院狗,恨不得上前把张凡给推开然后自己给代替了。
“老子比你白多了,比你帅多了,应该让我出风头!”
其实他们看到的是人前的显贵没看到张凡人后的辛苦。
要是没有无数日夜的练习,要是没一滴汗摔八瓣的努力,就算别人把张凡推到人前。
可自己不行,就算别人说你行,把你推到前台,站在人前你也会害怕的。
腿抖动的一定如同得了瘟病的小鸡一样打着摆子,也一定会猥琐的想钻进别人的屁股下面把脸蛋遮起来。
看着风光,但,这是要负责任的!
而一些年轻的见习学生,实习医生,女住院狗则扎堆的打听,“他是谁啊,是那个科的老师啊,好年轻啊!”
“不知道啊,没见过啊,要是白一点,真的,他这个样子真的可以说好帅啊。”
眼里冒着金花的她们还没体会不到这个行业的残酷。
附属医院,老医生多,年轻医生更多,特别是没毕业的学生更多,如同刚起飞的雏鸟一样,他们眼里现在还是单纯的,新奇的,生死不过是个故事罢了。
120在交警的协助下,直接开进了医院,砰!的一声,后门打开,护士们快速的把患者从120上转移到了平车上。
张凡摸了摸年轻医生给他的白大褂,没听诊器,然后手一伸。
也不用说话,真的,医生之间的默契,都不用多培养。
老徐啪的一下把听诊器放在了张凡的手里。
听过张凡的水平,虽然没见过,但张凡名头太大了,祖系弟子,中心肿瘤切除的发起人。
虽然没见过,但他们还是情不自禁的把主持抢救的位置让给了张凡。
医生们围了过来,人多,而且原本都是跑过来的,环境里面充斥着春天的燥热。
结果,当患者放入平台的时候,扑面而来的骚气,夹杂着空气中的燥热,差点让没防备的医生们吐出来。
恶心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不讨论生活习惯,也不谈人家的穿衣打扮,可在干燥的鸟市,沙土带来的腥味,原本就如同大家焖在一口锅里黏糊的肉贴肉一样的难受。
可躺在平台车上的患者,还有几个看起来像是保镖的汉子,一股特殊的气味充斥而来。
怎么形容呢,就如同烤羊肉,烤到了半生不熟的时候,羊肉的油脂滴落在没有明火的木炭上。
原本是肉香味道,但好像是厨子水平不行,孜然和胡椒的放的超级多。
然后这位厨师还有体臭,为了压制这个体臭他又用了很多很多香水。
结果,好死不死,你鼻子凑在人家胳肢窝下,然后对方使劲的扇了扇胳肢窝。
结果,超级有味道的汗渍甩在了你的鼻腔里面瞬间蒸发。
你擦都擦不掉的哪种,膈应中带着无限的恶心。
沙土的腥味,骚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