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呢。
“还没过年呢,送啥,我师父也不喝酒。”他不太乐意送礼。
毕竟还年轻。
“知道什么,这是特供,听话,去,也别多拿,就带着两瓶酒,提前去,过年去,人家还忙着呢。”
马逸晨带着酒上了张凡家。
“师父,我爹让我来给你送礼了!”马逸晨别看憨憨厚厚的,其实有个奸商爹,他能傻吗。
进门就说他爹让他送礼,原本瞪大眼睛的张凡都被马逸晨的话给气笑了。
“送的啥啊!”
“不知道真酒假酒,他吹牛说是从五粮液的厂里弄出来的。”
“你小子……”张凡不想要,可邵华过来接住了酒。对着马逸晨说道“行了,小马坐,等会回去的时候给你爸爸问好,带上两条烟回去。吃饭了没,丸子汤。”
“吃了,没吃饱,就给赶出来了。”马逸晨笑呵呵坐在饭桌上。
“你是来蹭晚饭的,还是来送礼的。”张凡不乐意的对马逸晨说道。他知道这个小子。
他带出来的徒弟中,王亚男是不通时事的大小姐,那绝对是有一说一。而马逸晨,别看憨厚,绝对有小市民的狡诈。是给个梯子就能上墙的人。
吃着丸子汤,马逸晨就给张凡说“师父,最近压力大。”
“怎么了小伙子。”张凡爸妈和丈母娘也上了桌,张凡老子以为自己儿子太刻薄,就多问了一句。
“老爷子,医院现在博士越来越多,我一个硕士,都抬不起头。”
张凡没接茬,兔崽子想拉啥,他一抬屁股,张凡就明白。
“是吗,现在硕士都这么艰难啊?”邵华听着很惊讶,因为在她以前的单位,本科生都不多,别说博士了。
“嗯,不光博士,还有国外的专家,哎,我现在都掉头发,掉秃了。师娘你看,你看,头顶都快见头皮了。”马逸晨一头乌黑的头发,浓密的都快成毛毡了,可兔崽子照样恬不知耻的说自己要秃了。
“没有这么夸张把,我就觉得你头上旋有点多,三个!”
“哈哈!”张凡被这小子给气乐了。“进修就别想了,你先把科室老医生的技术学到手再说,你已经去了一次了,先不着急再去。最近吃饭用牙签吗?”
“用,师父,一天三顿,顿顿牙签当筷子。”马逸晨也不纠结张凡答应不答应,反正只要把话说明白就行,而且他还不担心,只要时机成熟,他的进修跑不掉的。
吃完饭,马逸晨拿着张凡给的中华烟回家了。给少了都不行,原本给了两条,他说他爸爸抽烟厉害,张凡又给了一条,“你倒是不亏本!”
“那个雪茄其实也不太好抽,您又不抽烟。”
“滚!”
赶走了马逸晨,邵华对张凡说道,“这是你学生,咱就破回例,不过倒是给我提了一个醒。过年我准备带着父母他们回农场,你去不去。”
张凡想了想,“除夕和大年初一我要带队慰问,肯定回不去,初一下午我回农场。”
“行,你现在的位置大家都盯着呢,要是别人来家里了,大过年的你难为,别人也难为,咱犯不上,咱早早走开,大家都轻松。”
“嗯,我老婆就是聪明。家有贤妻夫不惹祸啊!”
“去刮胡子去,扎疼我了。”
“收到!”
医疗行业,讲究一个年前拜年,特别是关系重要一点的。提前送点年货,提前送点年钱,比如科室主任给院长拜年,都是年前个人悄悄去的,过年的时候和科室集体在去一次,除非马上要退休的主任,谁都不尿,他已经是天王老子的哪一种。
年前拜会,是所谓的非正式拜会,说正事。过年拜会,是正式拜会,说是非。
别人给张凡拜年,张凡也要给别人拜年,这就是华国的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