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受教了”黄保看向林寒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由衷的钦佩之色,说实话木匣中的东西哪怕是他也有些把持不住,林寒却是能做到完全无视,这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甚至可以说林寒压根不是人!“今后一些事情也要麻烦保公公了”林寒很清楚和宫里打交道的规矩,别看眼下这个黄保只是一个小太监,可以说只要这个家伙有点眼力价和手段,前途似锦了,这样的人物没必要结仇“林侯客气”黄保对林寒的态度越发恭敬了几分,林寒愿意给他面子愿意给他信任,他自然不会给脸不要脸,更何况还是林寒的脸“保公公的一应事情我会尽快安排好,只是西行一路恐怕比不得长安,还请保公公见谅了”“大都督说的哪里话,陛下将奴婢派到大都督这里本就是让奴婢听林侯的安排,奴婢能替大宁尽一分自己的力,又怎敢僭越这里还有一封陛下写给公主殿下的信,还请大都督转陈”黄保丝毫没有天使该有的傲气了,这个时候还讲什么傲气才是真的脑残了,他毕竟是要在林寒手底下干活的,不知不觉间黄保对林寒的称呼也产生了转变,的确一开始他是天家使者,但是现在他已然是林寒手底下的人了谁不知道安平公主已经算是林寒的人了,这种事情自然是需要和林寒说一声的。
“好说好说保公公舟车劳顿,还请歇息片刻,今夜本都督给公公设宴接风洗尘”林寒客客气气的说到,按照他的身份的确没有必要对一个小太监如此上心,但是俗话说的好,阎罗好惹小鬼难缠,县官不如现管,像太监这个群体滴水之恩不一定涌泉相报,但是细微仇怨铁定睚眦必报“使不得,使不得,大都督莫要折煞奴婢了”黄保听后却是有些肝颤了,林寒的善意的确宝贵,但是一般人还真遭不住,最起码他是遭不住的“只是一顿家宴,也算是与公公说一说西北的情况公公莫要推辞了”林寒愣了一下,的确接风洗尘这个名头太大了,眼下这个小太监还完全受不住,事实上大宁能让他接风洗尘的绝对不多,不过话已经说出去自然也不可能收回去。
“奴婢谢领大都督好意奴婢告退”黄保这才勉勉强强的接了下来,而心下对林寒的印象却是好了不是一点半点,千万不要小瞧了这一点半点,很多时候第一印象决定了全部印象。
黄保退下之后安平公主却是走了进来,只是安平公主对林寒的表现很是不解,黄保终究是一介奴才,完全不配林寒如此礼遇,甚至在林寒谈话之间她都想跳出去给林寒出气了,她的男人凭什么要对一个不是男人的奴才如此客气“相公为何对这个奴才这般客气”安平公主一脸不忿的看着林寒,一时间有些气不过,林寒什么身份,黄保什么身份,林寒的表现简直有些自掉身价“宁儿可要走眼了,这位保公公可是一位可塑之才,况且你绝对我是对他客气还是对皇权客气呢,你皇兄给我的这份礼物可是一个烫手山芋,我宁愿他给我一道空白页的密旨,也不希望给我这么一出啊东厂控制权,兵权,还有长安控制权,宁儿真的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翻一番史书但凡手里捏着三样中的任何一样下场都不会太好”林寒一边将赵宏给安平公主的信递过去,一边笑着解释到,讲真的历史上赵匡胤黄袍加身都只是手里握着兵权,就赵宏给他的这些权利,都够他黄袍加身好几次了,如果不是不必要,林寒甚至都不愿意拿出这些东西安平公主愣了一下,吞咽着唾沫,她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些东西自己的皇兄可以给,但是林寒不能接啊,这些东西的作用对林寒来说更多的是做某些事时可以名正言顺一些,绝对不是让林寒用这几样东西代表的权柄“看来是明白了,以后有什么事儿还得劳烦宁儿去吩咐了,我去做这些事情才是逾制呢,这个坏毛病还是不要开的好,否则无论是一方大员还是封疆大吏都这么玩,对皇权绝对是一种不可逆的伤害,不过该敲打还是必须敲打的,宁儿需要告诉这位保公公什么东西能碰,什么东西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