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尔雅,骑在黑色汗血宝马上,腰背挺直,只是那面容倒是不如往日的温润,倒是含着几分郁闷纠结。
到了跟前,相互见礼,云老太君脸上明显的怒容让众人不解,却在看到后面马车上的云夫人和云雨诗时瞬间了然。
毕竟是云家家务事,外人不能随意说什么,打了招呼,一行人会于一处向着城外而去。
园子里一直住有家仆平日打理。知道本家老太君偕人前来,早就收拾好了住处。一大早便在管家的带领下侯在门口。
一行人在门口下了马车,自有下人牵去车马处,一行人纷纷上了轿子像里面走。
梅花在古凤是没有的,古凤的四季分明,冬日又尤其寒冷。初见在书中看过太多文人对于梅花的感叹,心生向往。曾经家里的门客也曾从大周带过几盆,可任凭初见如何打理,也只稀稀落落开了几朵花。
“雪虐风饕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的风骨如何也看不到,倒是平添了几分孤寂可怜。
如今透过车窗看着那枝头傲雪,闻着那清冷寒香,曾经的向往终于落于感官。
宫粉梅的高雅,红梅的艳丽,朱砂梅的妖娆,绿萼梅的冷冽,照水梅的迤逦。每一种都让不顾劳累跑出来的初见流连忘返。
雪白的衣裙在这白雪花海里如同雪的精灵,又或者是梅花仙子,全然落入身后人的眼里,惹的人满心满眼只有那一抹飞舞的白,在看不到其他。
后来,身穿红色嫁衣的初见被百里流云抱着踏进贤王府时,满院子的梅香,如雪的花海只让初见热泪盈眶。
几位老太君坐在暖阁里透过琉璃窗看向外面,目光所及处,五彩斑斓的衣角纷飞,清脆的笑声回荡。
欧阳老太君看着似乎怒气还未消散的云老太君道“那母女两个又出幺蛾子了?”
云老太君将手炉握在手里郁闷的点了点头“云傲这孩子一张执拗你们都是知道的,为了他的亲事我和他父亲都愁坏了。好不容易老天开眼有了怜竹丫头,又乖巧又漂亮又温柔,偏还有一手好厨艺。
云傲废了多少心思,才让那丫头松了口气,可是那母女两个昨个当着很多人给人家没脸,回到家里还要死要的非要和贵妃做亲家,那七公主这濮阳上下谁不知道一门心思都在阮家身上。
如今阮家倒了,皇上念着师徒情义,只让他自动辞官。
贵妃如今也是不尴不尬的地位,所以才上赶着找咱们。
明摆着的事偏她眼皮子浅,还眼巴巴的贴上去给人家做靶子。
说她她便要死要活,逼得云傲自请脱族。”
“脱族?”
两位老太君大惊失色“这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若真是脱了族,先不说家族如何,便是他又如何堵住悠悠众口?”
云老太君恨声到“我那孙儿多好的孩子,硬是被亲生母亲逼得走投无路。
好在这一次他那糊涂父亲精明了一把,愣是说出了休妻的话,才让那蠢货消停。
要说也是我的错,当初便知道她不是个好相与的,偏偏顺着那糊涂虫的意思让人进了家门。
若是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初我便是豁出命去也要阻止那祸事头子进门。也便不会有如今三个孩子,两个都不愿归家的局面了。”
两位老太君深以为然,却终归还是要安慰老友。
“当初你若是以死相逼和她又有什么分别?”
“云傲那孩子是个有主意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这般年纪了,放手让他们自己做吧。”
云老妇人点了点头“话是这么说,可是我统共就这么几个心肝肉,语诗跟着她已经从根基歪了,我如何也得护住语画和云傲。”
欧阳老太君想起自家的事,心有所感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不知何时才能消停。”
玉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