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既然说了让搜,那这场搜查肯定是不会有结果的,不过堂堂的平南侯府,被羽林卫这么闯进去胡乱搜查一通,可谓是颜面尽失。
李信如今虽然也封了侯,但是侯与侯之间的差距是非常大的,平南侯府是何等样的将门?
从李知节破蜀之后,平南侯府就是大晋的三大将门之一,到了承德朝之后,也就只有种家一家与平南侯府一样,拥有自己的军队。
南疆的平南军,控制着整个蜀郡,蜀郡的军政大权统统在李慎手里,这位平南侯,是当今天底下除了天子之外,个头最大的那个,没有之一。
就连种玄通也逊色他不少。
可是如今,平南侯在京城的宅子,就这么被羽林卫蛮横的闯了进去,胡乱搜查。
这是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打在了平南侯府的脸上。
饶是以李慎的城府,此时脸色也有些难看。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五百羽林卫终于把平南侯府上下仔细搜了一遍,如意料中的那样一无所获,不过平南侯府上下也被翻的一片狼藉。
李慎面色冷然。
“李信,你太过无状了,本侯定要上书参你!”
李信坐在大青马上面色平静。
“李侯爷,不出意外,整个新朝你都是没有机会离开京城的,这一次是你唯一一次离开京城的机会,你要想想清楚。”
李慎漠然道“本侯能够入京执掌武部,成为夏官尚书,是所有武将梦寐以求之事,为何要离开京城?”
李信跳下大青马,迈步走到李慎面前,低声道“李侯爷再不去南疆,过一两年,恐怕南疆的平南军,便未必姓李侯爷这个李了。”
南疆的平南军,如今是李延在执掌,如果李慎长时间不回南疆,平南军还真有可能会改旗易帜,成为李延的兵马。
这会儿,李信已经与李慎差不多高,这位平南侯淡淡的看了一眼李信,微笑道“你太幼稚了,我敢回京城来,在南疆自然留了后手,旁人在南疆再久,也不会有用处。”
此时,两个人四周都没有旁人,李信眯着眼睛微笑道“李侯爷要用废太子做大旗?”
李慎摇头道“本侯说了,本侯不曾见过废太子。”
“这就没有意思了。”
新任的靖安侯冷笑了一声,转身上了大青马,对着平南侯高声道“李侯爷,自今日起,天目监和羽林卫都会死死地盯住平南侯府,不管你把废太子藏在了哪里,他总是出不得京城的。”
“他出不了京城,便是一个无用之人。”
说罢,李信带着五百羽林卫扬长而去。
李慎在侯府门口愣了片刻,然后对着李信远去的方向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把他送出京城?”
这位平南侯先是进了侯府,命令下人把侯府整理干净,然后又去宽慰了玉夫人几句,最后迈步走进了自己的书房。
在他书房一个偏僻角落的地砖下面,就是平南侯府地道的入口。
这个年代,因为常有兵灾,所以大户人家都会准备地道,地窖之类的东西,用在关键时候逃生避难。
而平南侯府的地道,在李慎十五岁的时候就开始挖了。
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少年人,一个与承德天子关系要好的少年人,但是同时也是个质子。
老爹远在南疆,少年时候的李慎无依无靠,只能倚靠自己,当时他就想着在侯府下面挖掘地道,将来朝廷要对平南侯府动手的时候,或可有一线生机。
十五岁那年,是李慎与承德天子关系最好的时候,这正是那个时候,李慎已经在暗中准备后手了。
李慎弯下腰,掀开两三块地砖之后,露出一个阶梯,他缓缓拾级而下,在地道下面大概一丈的地方,有一个地下室一样的居所,里面各种生活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