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来开车。

贺川坐在副驾上，拧着眉，眼神迷离，望着前面的路。

温凉在开车，她驾龄也有五六年了，很稳。quot贺川，你还好吗？quot

nt没事。quot

nt今晚你到我那休息吧，你喝了酒不能开车。quot

贺川没反应，他只是看着前面出神。

刚才有人提到了程回，他的思绪也就被勾走了。

温凉又重复说了一遍，他这才慵懒说了两个字quot都行。quot

温凉住的地方，他不是没来过，但是来的次数也不多，就几次而已，还都是在在一起之前来的，在一起之后。他没再来过，最多也就开车送她回来，到楼下没有上楼进去过。

女人住的地方和男人住的有很大不同。

温凉住的公寓简单温馨，和贺川那灰冷调截然不同。

贺川进屋后，温凉拿了双鞋子给他换上，说quot我给你倒杯水。quot

贺川虽然有些醉意，不过意识还算清醒的，他也知道温凉是什么意思。

温凉端来一杯水，给他。

nt我去楼下给你买刮胡刀，还有换洗的衣物，你随便坐。我很快回来。quot

他没来过她这留夜，她这也没有男性用品。

这话的意思也是证明她这几年只有他一个男人，她心里也只有他。

其实反过来对于女生来说也是一样的。

只不过女生更加敏感，更加在意细节。

男人的话，看他心里怎么想。

如果是在意的女人，可能会加分，要是不在意，那说到底还是不在意。

温凉去楼下的商场买了刮胡刀，还有一次性的男性内裤，她拿的都是最贵的，去柜台付钱的时候，余光瞥到了柜台上的铝箔盒子，她犹豫了下，拿了一盒一起结账。

她回到的时候，贺川还在，他岔开双腿坐在沙发上，没有离开。

他没有走，温凉放了心，很个高兴。

nt你先去洗个澡，我给你煮醒酒汤。quot

他知道温凉的意思。

贺川也看到了她手里拿着的盒子。

他面无表情，可还是没那方面的意思，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但是温凉几次主动，他都拒绝了，这次要是再拒绝，可能会伤她心。

这不是一个男人的所作所为。

……

程回回了趟家，被程父喊回去看望程夫人的。

程夫人有些咳嗽，坐在客厅看新闻，桌子上有一碗颜色很深的中药，已经凉了，但是程夫人一口都没喝。

程回回到家，难免会被程夫人问。

程回拿了个苹果在削皮，不想看程夫人。

程夫人重复问了一句。问她工作是哪里的。

nt市里的，就一家公司。quot

nt年薪多少？quot

nt月薪。quot

nt和你专业对口？quot

nt恩。quot

nt辞掉吧。quot程夫人二话不说。

苹果皮断掉，程回拿刀的手一顿，她又继续削皮，说quot为什么？quot

nt你跟你哥一样，考公，或者考研究生。quot

nt我不要呢。quot

nt我说的话你必须听。quot

nt算了吧，我不想听。quot程回庆幸自己已经不是几年前遇到事只会哭的自己了，她能这么平静坐在这里和程夫人说话，心态上起码很成熟了。

nt你回来不住家里就算了，让你辞掉工作。你不听？quot

苹果削完，程回放在干净的碟子里，推到了程夫人面前，说quot不想辞，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