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凉玥说的是事实。
而外面的情况,他比商凉玥更清楚,真的黎洲现下的情况极不妙。
商凉玥见暗卫不说话,知晓他在动摇,她继续说“我答应你,至多一炷香,我们便回来。”
“我出去不做别的,就只是看看那兵器,只要我看到那兵器,我们便回来。”
“我会即刻想对策,对付此兵器。”
“你应该也清楚,覃王殿下伤势未愈,晋王殿下也还未醒,现下也就只有王爷。”
“而王爷不仅要管黎洲,还要管屿南关,泯州,他一人,已然是极疲惫。”
“我与王爷相识不久,但你们是跟在王爷身边许久的人,你应是知晓现下帝临的形势比当年辽源帝临大战还要险峻。”
“如若我没用,只是一个平凡女子也就罢了。”
“但我不是,我能帮到王爷,我既然能帮到他,能与他分担一些,那也是好的。”
“我知晓,王爷是怕我受伤,可是……”
“王妃,属下不能答应你,还请王妃不要再为难属下!”
暗卫打断商凉玥,态度很坚决。
商凉玥蹙眉,她看着暗卫,不再出声。
这次暗卫不似以前,认真说清楚,暗卫便会答应。
而能让暗卫如此的,除了王爷,没有别人了。
商凉玥未说话了,暗卫亦未出声,暗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外面的声音好似也被这安静压下。
在暗室里兀自玩耍的小东西,感觉到暗室里的不对,它一下扬起小脑袋,看商凉玥。
商凉玥不怒也不出声,神色极为平静,但这样的平静很让小家伙有些害怕。
小家伙不敢玩了,蹲在那,乖乖看着商凉玥,看商凉玥什么时候会恢复到平常。
“嗯,你下去吧。”
暗卫神色微顿,低头,“是。”
起身离开。
商凉玥坐在那,看着暗卫离开,石门关上,她收回视线,低头,眼帘垂下。
覃王府,帝久晋的卧房。
暗卫坐在床前,给帝久晋喂药。
帝聿解了帝久晋的毒,不过,不单单是用内力给他逼毒,也不仅是逼毒后给帝久晋开的药方,而是帝聿的血。
暗卫亲眼看见帝聿割手,以血辅以药引,让他把他的血掺进帝久晋熬的药里。
帝久晋喝了后,毒解了。
一点不剩。
暗卫刚开始,极不明白帝聿为何用自己的血,当他给帝久晋把脉,并且把掺了王爷血的药喂给帝久晋后,他才明白。
王爷的血才是解毒的关键。
这也就是为何王爷当时给晋王殿下解毒,不戴防毒面具的真正原因。
王爷,百毒不侵。
暗卫并不知晓王爷百毒不侵,但他后面细想,便大概知晓缘由。
王妃时常炼药,之前覃王殿下那般重的伤,都是王妃治好。
所以,应是王妃。
至于这期间是如何过程,他无需知晓。
而且,他想到一点,可能不止王爷百毒不侵,覃王殿下亦是。
因为,昨晚,覃王殿下也未戴防毒面具。
“咳咳……”
突然,帝久晋咳嗽一声,睁开眼睛。
暗卫立时看帝久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