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吃了，你们就没得吃了。”

顾小牛看看手里的糖糕，都被他咬了一口，沉吟片刻，把咬的掰掉，递给他爹两小块，“吃吧。”

油乎乎的小手和捏的不成样子的糖糕递到顾承礼面前，爱干净的人真不想吃。可儿子难得孝顺一次，顾承礼暗暗劝自己，这是你儿子，不是外人，就加一块，“这些就够了。”

“你这么大的人，就吃那么一点啊？”小牛诧异。

顾承礼道“还有个馒头。”看一眼被他咬了两口的掺了白面的玉米面馒头。

小牛看一眼，比他的拳头还大，就把剩下的那一小块塞自个嘴里，不忘教训他爹，“以后想吃就吃，不要再这样了。”

“你不是很喜欢吃吗？”顾承礼有一点点不明白，“这些糖糕也是你赢的。”

小牛想想，觉得他说的在理，“可是乘法口诀是你教我的啊。我只要三个，伯母给我们十个。你可以吃的。”转向两个弟弟，“对不对”

以被糖糕堵住嘴巴的两个小孩没法说话，胡乱的点一下头。

小牛道“看到了吧？爹，你以后再这样，娘要是忘了跟我们讲，我们会真以为你不想吃。”随即转向他娘，“你别跟爹学，这样不好。”

沈如意好奇，“怎么不好？”

“当然不好！”小牛见他娘竟然也不知道，一脸的痛心，油乎乎的小手撑着干净的桌面，“你没发现吗？我们都长高了，就爹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