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已经传了信,告诉他昨天晚上隔壁房间的人是魏禹和萧子睿。
“看来福王已经知道了。”皓月一派轻松。“那你肯定也知道,昨晚同我在一起的是谁。”
“你还真是恬不知耻!”
“不要以为攀上了大兄就能为所欲为,我现在不杀你,是怕我三姐姐白白地为你这种人渣难过!”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亲自去跟我三姐姐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只要让她对你彻底死心。”
“办得好,我兴许能留你一条贱命……”
李玺提着鹿卢剑,在他脸边拍了拍,“若是办不好,就把你这漂亮的脸蛋切下来喂熊熊子。”
皓月垂下头,“福王的意思,白某懂了。”
“那就尽快照做,晚一天,我就切你一块肉。”李玺一刻都不想多留,转身上了马车。
有人悄无声息地来到皓月身边,“先生,是不是要提醒瑞王,让他早做准备?”
“为何要提醒他?”
对方一怔,迟疑道“先生筹谋数年,好不容易接近了瑞王,若被那不按常理出牌的小福王打乱,岂不是坏了主子的大计?”
“黑三,你是不是记混了,你家主子派你来是协助我,还是监视我?”皓月瞧着他,声音温温和和,却让对方面色一僵。
黑三连忙躬身,“是小的僭越了。”
“不知先生的计划是……”
“看两个王爷互撕,岂不比咱们出手来得有趣?”皓月看着李玺消失的方向,勾起一丝恶劣的笑。
马车上。
李玺愤愤不平“他真恶心,他骗了窦姐姐,满皇室的人都以为他们很恩爱。”
萧子睿略蒙,“不是,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方才不是还在骂皓月吗,怎么突然换人了?”
李玺不理他,抠着小木匣的角,继续道“我要告诉窦姐姐,让她离开那个骗婚骗心的狗男人。”
魏禹摇摇头,“她未必不知道。”
萧子睿“什么跟什么啊,你们到底在说谁?”
李玺气道“她肯定不知道,倘若知道,如何能忍?”
“如何不能忍?”魏禹道,“王爷说的那位到底是世家贵女,想来极为聪慧通透,与那人朝夕相处,不知情的可能性极低,大抵是为了家族颜面隐忍罢了。你若这般直剌剌地说了,反倒打了她的脸。”
李玺不甘心,“那就什么都不做吗?”
“停!”萧子睿插在两人中间,极力证明自己的存在,“好歹你们也利用了我一场,至少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吧?”
魏禹似笑非笑,“你确定要知道?”
“我当然确定——还是不确定呢?”瞧着魏禹的神色,萧子睿又动摇了。
魏禹不再理他,继续安抚李玺。
萧子睿心里酸溜溜的。
明明他们才是同窗同僚、至交好友,怎么短短一夜过去,魏禹倒和李玺默契起来?
嫉妒让人失去理智。
萧子睿牙一咬,心一横,威胁道“小宝昨晚没回王府吧?你们再卖关子,我就去你二姐姐跟前告状。”
李玺成功被激怒,抬抬下巴,“这个人好烦,让他滚。”
魏禹笑笑,“王爷身份贵重,别说得这么直白,应当说‘古困切,大水流貌’,《切韵》所录。”
李玺奇迹般地听懂了,“让他‘大水流’!”
“喏。”魏禹微笑着推开车门,微笑着揪住萧子睿,微笑着把他丢了下去。
萧子睿风中凌乱。
用完就丢?
人干事!
“姓魏的,以后别找我!”
“割席断交!分桃断袖!”
“不是,断义!断义!”
“老子才不跟你断袖!”
萧子睿一边骂一边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