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玺枕着魏禹的衣裳, 安然地睡着。魏禹撩起裤腿,给自己放了三大碗血。
有福气的人永远有人疼,有人再有本事也还是操心命。
魏禹苦笑着摇摇头, 完了还得给人把衣裳收拾好, 免得醒了又要闹脾气。
虽然, 这一闹早晚是免不了的。
药性随着血珠散出来, 躁动的身体渐渐恢复平静。
魏禹松了口气,“看来疯老头的话也不全是假的, 若能过了此劫, 定要称上两斤驴肉去瞧瞧他。”
到时候带着李玺一起。
如果这个宁可做太监也要留下“清白”的小金虫不跟他绝交的话。
有人靠近,声音很轻。
魏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他飞快地扎紧伤口,穿上衣服, 用宽大的外衫把李玺包得严严实实, 直到亲娘都认不出来。
大皇子的人破门而入, 魏禹已经背着李玺从另一个破洞出去了。
跑了没两步, 还是被围住了。
“府上丢了一个女使, 本王正带人找,没承想竟在魏少卿这里。”
大皇子笑得无比虚伪,“魏少卿年少英武, 若是瞧上了哪个, 大可说一声, 本王必会备上车马花轿,风风光光地给你送到府上, 哪里用得着如此这般……也太不讲究了。”
皓月阴阳怪气道“王爷先别把话说得太死,我瞧着魏少卿背上那人不见得是府上的女使,倒像哪家的小郎君。”
“哦?”大皇子故作惊讶,“难不成魏少卿不喜欢小娘子, 而是喜欢男人么?不不不,这怎么可能。”
“可不可能的,看看便知。”皓月勾了勾唇,煞有介事道,“魏少卿想必清楚,瑞王府上的女使是有品阶的,哪个病了死了丢了埋了嫁人了,都得上报三司六局。为了避免误会,少卿还是把人放下来让瑞王认认吧!”
论口才,论谋略,一百个皓月和大皇子都比不上魏禹,魏禹多的是法子把他们辩得哑口无言。
然而,此时此刻,他根本不想把心思用在这种人身上。
只冷冷一哼“你们也配?”
大皇子当即冷下脸,“魏禹,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魏禹讥讽道“瑞王府的酒,魏某已经领教过了,确实吃不得。”
皓月故意给他挖坑,“魏少卿,再怎么说这位也是瑞王,当朝皇长子,未来的储君,你如今这态度可是以下犯上。”
“未来储君?很快就不是了。”
魏禹勾起一丝冷笑,二话不说,抬脚踹翻拦路的护卫,硬生生撕出一道裂口,背着李玺冲出包围圈。
大皇子吓傻了,“他、他不是文官吗?功夫这么好吗?”
话音刚落,就见皓月冲了出去。
和平日里风雅温润的模样完全不同,此时的皓月一身冷意,随手往腰间一摸,闪着寒光的软剑哗啦啦出鞘,刺向李玺。
大皇子又傻了。
他、他不是男宠吗?
也会功夫?
皓月心里苦啊。
他也不想这么早暴露,然而魏禹太强了,即使放了三碗血,依旧能以一敌十,再不出手今日的计划就白瞎了!
他一剑刺过去,只为挑开李玺的衣裳,让旁人看到他的脸。
没想到,刚刚还在“昏睡”的李玺猛地抬起头,冲他做了个鬼脸,手里的小棍嗖的一下刺出来——正是魏禹削来扎大腿的那根。
软剑脱手而出。
皓月痛呼一声,捂住冒血的手腕。
李玺从魏禹背上跳下来,手指灵活地转着小木棍。那小表情,要多嘚瑟有多嘚瑟。
“早就醒了?”魏禹偏头,冲他笑笑。
李玺用最凶最凶的眼神瞪着他,“登徒子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