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更没有,祖母不过是心疼孙女,也心疼孙女婿,是个心软的老人家罢了。”
第一回合,小福王胜。
萧刘氏急了,真情实感地控诉萧子睿,说自己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多不容易,到头来竟养出个白眼狼,娶了媳妇忘了娘。
这下,又把命妇们说得眼泪汪汪,齐齐请命,让圣人给萧家一个说法。
晋阳大长公主扬声道“我站在这里,不是为了萧家,而是为了李氏宗族。若福宁开了这个头,哪家还敢娶我李氏女?”
众臣连连称是,几乎要把脑袋点断。
李玺暗骂一句不要脸。
既想娶宗室女,享受皇亲国戚的殊荣,又没有半点感激之心,想把李家女儿踩在脚底下,彰显男权的威慑力。
呵呵。
不就是哭吗?不就是诉苦吗?不就是撒泼吗?谁不会?
李玺一屁股坐到地上,比萧刘氏哭得更凶“我二姐姐好惨呀,在婆家待了几年,命差点都没了,还要在这里遭此羞辱!”
“你们是没看见,那一盆盆的血啊,险些把她住的那个小破院子给淹了!”
“我二姐姐在家做女儿时,油皮都没破过,一年四季的洗澡水里都要泡鲜花,衣裳件件都江南云锦,天南海北的珍馐美味,什么没吃过?”
“嫁到夫家之后呢?院子一尺宽,衣裳穿旧的,一文钱掰成两半花,娘家送些好吃好喝,全都拿来孝敬婆母!”
一番话,令在场命妇动容不已。
她们也有女儿,在家十几年,哪个不是金尊玉贵地娇养着?送到别人家,鲜少有事事称心的。
从前只觉得,谁不是这么过的,如今细细思量,当娘的鼻子一酸,压抑了多年的苦泪,当堂就掉了下来。
李玺再接再厉,“就这样,还是惹得萧伯母不满,日日打压,天天立规矩——诸位伯母婶婶,你们凭良心说,放眼整个长安城,还有比我二姐姐更规矩的吗?”
“福宁县主,向来是京中贵女的表率,是最规矩稳重的。”
不知谁哽咽着说了一句,其余妇人纷纷应和。
晋阳大长公主闭了闭眼。
这一回合,又败了。
萧刘氏却不甘心,突然尖声道“她规矩?她若规矩,岂会让一个外男进入产房,看了她的身子?”
此话一出,殿中嗡的一声,炸开了锅。
众臣皆面露惊色,眉头紧锁。尤其是那些宗室王侯,那表情,仿佛李云萝不是请了个御医,而是杀人放火,残害忠良。
显然,在他们眼里,杀人放火、残害忠良都没这么严重。
宗室中,有几个王爷辈份较高,也掌着实权,说话也有份量“晋阳长姐,萧刘氏说的可是真的?”
晋阳大长公主沉着脸,暗骂萧刘氏蠢妇。
就算她想对付福王府,那也是为了储位,为了李家的江山,为了皇室正统,根本没想过毁掉李云萝的名声!
当然,她也不那么在意就对了,不然,不会事先想不到萧刘氏会临时反水,咬出这件事。
李玺吃人的心都有了。
然而不能发火,不能冲过去踹死萧刘氏,他要冷静,他还有姐姐们要保护。
魏禹心疼地看着他,往前迈了两步,正要说话,就听到一声暴哭。
“爷爷啊!您睁开眼睛看看啊!您早早走了,留下我一个孤儿让人欺负啊!”
李鸿青筋直蹦,什么孤儿!
你爹我还活着呢!
李玺才不管,怎么大声怎么喊,什么扎心说什么“我虽然没见过您,却常常听到您当年带着二爷爷三爷爷他们打天下的英勇事迹,您打胜了,给他们封王,分他们土地,却不知道,多年以后,他们会反过来欺负您的孙儿啊!”
一边哭一边往外掏东西,“我知道,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