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成亲后就再没揍过他了,今天,终于又挨到揍了!
柴阳恨不得把胸口那块布料抠下来,放到金匣子里,珍藏一辈子。
晋阳大长公主看到他就来气,让女使拿鸡毛掸子把他赶了出去。
柴驸马比晋阳大长公主小两岁,也六十多了,是个白白胖胖,笑容可掬的老人家。
妻子本事大,主意多,老爷子倒也豁达,虽然一辈子都是个闲散小官,却也活得有滋有味。
而且会哄媳妇。
“晋阳呀,你快好起来吧,眼瞅着就到中秋节了,说好了跟我去曲江池坐船听小曲,若错过了,还得等一年。”
“你知道是哪条船么?就是咱们初遇时那条,我叫人从老家拉来,好好地修葺了一番,如今和新的一样。”
面对丈夫,雷厉风行的大长公主不自觉显出几分温柔模样,“多少年的老东西了,修那个做什么?凭白浪费钱。”
“呵呵,白捡来的钱,不用白不用。”
“又去斗鸡了?这次赢得谁?”
“李玺那小崽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找了只弱鸡跟我斗,接连输了十几局,满满一袋金豆子白白送给了我。”
晋阳大长公主嘴角一抽,如何听不出来,自家驸马这是被李玺那小子收买了,替他说好话呢!
想到李玺,头又开始疼了。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仿佛下一刻就要冒坏主意。
琥珀色的眸子?
晋阳大长公主神色一顿,冷不丁问道“柴郎,你可还记得阿史那慕朵?”
“记得啊,圣人的生母嘛,当初她来大业,还是我接待的。”
“对了,那时候你刚到鸿胪寺……”
晋阳大长公主沉吟道,“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吗?尤其是眼睛,是什么颜色?”
当初她在外领兵,并没有见过阿史那慕朵,等她回京之后,又恰逢阿史那部落叛乱,阿史那慕朵被禁足,没再出现过。
柴驸马呵呵一笑,“我心里眼里只有公主,闲着没事干嘛要记得别人长什么样?”
晋阳大长公主气得打他,“这时候就别贫了,快去鸿胪寺,找找阿史那的画像,我有用。”
“这都下衙了,明日再去吧!”
“快去!”
“遵命,公主。”柴驸马揖了揖身,认命地去了。
晋阳大长公主眼前不断晃着李玺和李鸿的脸,还有太后、杨氏,以及记忆中的定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隐隐觉得,有什么天大的秘密,正在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