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
新昌王世子稳重一笑,“听说你的河套马生崽子,给哥留一匹。”
李玺伸出三根手指头,豪爽道“两匹!必须两匹!”
宗室们捶胸顿足——
傻不傻,啊?傻不傻!
皇城令它不香吗?
要什么河套马!
还有最后一轮,自由挑战,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几个老郡王险些破了音“还有没有人,啊,有没有?”
小郡王、小世子们直缩脖子。
都是手下败将。
终于,有人默默地站了出来,令所有人吃了一惊。
是大皇子。
大皇子目光闪烁,咕咕哝哝“大姐姐,我没练过几天,定然赢不了你……既、既然哥哥弟弟们都上了,我想着,怎么着也该上来意思意思……”
李鸿挑了挑眉,眼底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喜色。
太后的喜悦不加掩饰,“瞧瞧,年轻人就是得经事!”经了事,想明白了,坏孩子才有可能变成好孩子。
李仙芝没有任何轻蔑之态,像对待前面每一个对手一样,认真地和大皇子过招。
就是吧,大皇子太菜了,李仙芝长矛都没用,他自己就从台上摔下来了,生生把门牙磕下一半。
李玺好心地帮他把那一小块牙捡起来,“大兄,别哭,这是光荣的门牙!是你从一个小白脸成长为男子汉的佐证!”
大皇子“……”
要不是牙疼,非得咬他不可。
李玺咧着嘴,颠颠地跑回魏禹身边,然后就被魏少卿握住手,用帕子细细地擦了好几遍。
尤其是捏过大皇子断牙的那一根。
至此,宗室中能上的郎君们都上过不止一轮了,全都成了李仙芝的手下败将。
老郡王们不死心,揪着扯着把人往台上推。
五轮不行来六轮!
六轮不行还有第七轮!
就算耗,也要生生把李仙芝“耗死”!
小郎君们却不干了,“且消停消停吧,明明事先说好了,为何不认?”
“小奴才!找死不成?”
郎君们梗着脖子道“打吧打吧,打死也不上。叔叔伯伯们不要脸,我们还要呢!”
“你——”
“我上!”蛛蛛站出来,脆生生道,“叔叔伯伯们不就是为了‘耗死’大姐姐吗?哥哥们要脸面,我不要,让我来。”
“我也来。”渭南郡王家的小郡君朝蛛蛛眨眨眼。
“不然……再加我一个?”
“还有我!”
“你们都上,我就不怕了。”
几位小郡君接连出列。
李木槿笑眯眯道“干脆一起上好了,省得待会儿再有哪位叔叔伯伯堂祖父坐不住了,亲自上。”
宗室们的脸色青青白白,精彩极了。
“好了,不许胡闹。”太后不怎么严厉地说了一句,转而看向渭南郡王,“十三啊,你可还有人选?”
渭南郡王垂着头,缓缓地舒了口气“禀娘娘,还有一人,亦是宗室子,若娘娘和圣人准许,臣想让他试试。”
“既是宗室子,那便带上来吧!”太后笑眯眯道。
渭南郡王执手,郑重地揖了一礼,这才转身从人群中拉出一位带斗笠的少年。
斗笠摘下,一片哗然。
年轻一代暗自惊艳。
老一辈心脏狂跳。
魏禹握着李玺的手也陡然一紧。
“怎么了?”李玺问。
魏禹抿着唇,指向那位少年。
少年比李玺还要小两岁,身量却如成年男子般高大,只是偏瘦,便显出几分单薄。
面庞稍显稚嫩,脸色也十分苍白,却掩不住眉眼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