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说得是。苏居甫忙道。
你帮我问问。
是。
进去罢, 见他唯唯诺诺, 孔氏忍不住笑开颜,道有事了就知道卖乖, 平日也不见得你有多上心。
这不我有夫人嘛, 那我进去了。苏居甫转过身,头却还是对着夫人的, 见她点头应允,方真正转过背去回了里面。
是夜, 因着内城的宵禁比外城要早一点,用过饭不久, 常伯樊就起身和兄嫂告辞,孔阐明说离宵禁还有一点时辰, 用不了太早走,就是到了点由着他和苏居甫去送就是, 各个大门的把守他和苏妹夫还是认识一二的,但常伯樊还是婉拒了, 等东西装上牛车就带着苏苑娘走了。
他们走后, 苏居甫在心里默算了算,按牛马的走速, 他妹夫刚刚好能赶在内城宵禁前离开内城的地界。
确是个算得精的。
常弟家就这两日走,以后见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常弟这次走得太急了。等回了屋, 孔阐明不无遗憾道。
要是有那机缘, 想见也不是太难的事, 时候也不早了,我和欣娘这就送你和嫂子出门。
行,孔阐明看了看时辰,见天色委实也不早了,他回去还要和他父亲说来这的事,他父亲恐还在家里等他,他早点回去也好,你们夫妻二人也累一天了,早点歇息罢。
到了门口,孔阐明想了想,还是朝妹夫抬手作揖,很是郑重地道我今日听常弟说了不少事,他当真是个胸中有丘壑之人,今晚你们和我说的话我听进去了,回头你们郎舅二人要是有事,只管叫我就是。
人都是要自己谋出路方才有出路,孔阐明的父亲只是家中老二,往后分家他父亲也分不到大头,他父亲又走了一条来钱不多的路,等到分家后能维持住现今的日子怕非易事,而他父亲是个有点骨气的人,并不想把希望都寄望在现在的孔家身上,多年以来对孔阐明暗中明中皆是大肆栽培教养,寄望儿子能撑起他们这个二房。
可这种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孔家长辈们的心偏在大房那边,钱财也好,家里的关系也罢,能供孔阐明所用的皆不多,且他要是在外老打着家里的名号,他头上的祖父就要找他说话了。
眼看真有了条出路,当年他父亲把家里品性最为佳良容貌清秀的女儿嫁进苏家这着棋委实不差,也不过几年,还不到十年,苏家眼看就有渐渐起势之力了,显然他这老狐狸一样的妹夫也没想对他们家用过就丢,这一有机会就带上了他,孔阐明心中不是不感激的。
两人皆心知肚明今日苏居甫给孔家大郎舅送消息的诚意,这厢孔阐明郑重道谢,苏居甫也忙拱手回道自然,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往后有事,还请兄长不吝相助我和伯樊才好。
自然。孔阐明悦色道。
回府的路上,孔阐明骑马,白氏坐轿子,两家离得不远不近,但还是花了小半个时辰,堪堪赶在了宵禁的边上回了孔府。
一进门,孔阐明就与白氏道你先回去歇着,我这边去父亲那边一趟。
好,明郎慢走。白氏欠了欠身。
两人刚分别不久,白氏走到一半,就见婆婆身边的人来了,说她婆婆有事找她,让她过去一趟。
婶子,你看天色不早了,明儿不行吗?白氏有些为难。
哎呀,大娘子,不是我为难您,而是二夫人那脾气,您也是知道的,我若是没把您请过去,我回去挨顿说是小事,可到了明儿您过去了,还不得花时间哄她老人家开心啊?孔二夫人身边的亲近人皮笑肉不笑道。
是了,谢婶子提点,我这就过去。白芸无可奈何,她婆母那一发火就目中无人谁都敢骂的脾气她自是知晓的。
白芸这厢改道去了婆母处,这厢孔阐明去了他父亲独自居住的小院。
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