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海涛喊道,“五十块这么多?我以前交给吉老黑的只是二十!”
刘进荣笑道,“所以吉老黑被我老大赶走了!就收这么点钱怎么够吃饭喝酒!你看看,我们有七八个兄弟这里呢,五十块钱分让兄弟们有什么钱喝酒吃饭,不喝酒吃饭怎么保护你们酒馆?”
郑海涛这段时间正不爽快着,连寻死的心都有了,刚刚只是惯性地去求放过,可对方一点都不讲理。
他索性把心一横,“我没钱。你们砸吧!”
砸就砸吧,或许砸了,秦良燕体会到生意难做,不是她一个女人家应付得了的,说不定就肯离开郑家了。
“哟,你这老头倒是硬气!老大,你看怎么办?”刘进荣转头问那黑脸壮汉。
黑脸壮汉咦,这么个病歪歪的还是个刺头?不过不奇怪嘛,听说这家刚死了儿子不久。
他哼了一声,“五十块没有?那就把他家所有的酒碗都给砸了!看你还有没有钱?弟兄们,砸!”
他一声令下,那几个就上去,把桌上摆着的酒碗都扔在地上,客人们看他们这么凶狠,早就四散奔逃了。
陈狗蛋铁青着脸,想出头又不敢,只能把陈小凤拉到自己身后,扶着郑海涛,听着店里咣当咣当啷地响成了一片。
碗都被砸碎,洒水流在地上,酒馆里的酒味儿四处飘溢。
“老头你听着,没钱你就去筹钱。不然,今天我砸的是酒碗,明天砸的是酒缸,再不交保护费,后来就把桌子椅子都拆了烧火,我看你怎么做生意。你去打听一下,我吴老大还没有收不到的保护费。”
吴老大带着一帮兄弟扬长而去。
陈小凤哭了起来,“太过份了!”
一边哭一边去拿扫把。
陈狗蛋一脸气愤,“小凤,你先别扫地了!这都是现场!我去报公安!我就不信没人管了!”
他刚才不敢去,是因为对方人多,肯定不会让他出去;再说就算让他出去,他也不能走,走了这店里就一女人一老人,万一这些人砸完了店还要打人呢?
郑海涛拉住了他,“别去。这些已经算斯文的了,今天砸碗,明天砸酒坛,后天拆桌椅。那个吉老黑可没有这么费事,一下来就直接打人的。”
“管他斯文还是暴力,最后不都是一样要收钱吗?保护费保护费,这是哪门子的保护费?不行,这肯定得去报公安!我不信公安就不管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