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正非扬声笑了起来,并不理会左君洐的质问,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苏轻语的脸上,开口说道“丫头,你想不想知道四年前是谁在飞机上,像个禽兽一样的强迫了你?”
左正非的话一出口,左君洐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不敢相信的看着面目扭曲的左正非,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左正非是怎么知晓的。
苏轻语的样子如被人抽了魂,缓慢的扶着桌角站起。
她的身子在抖,抖的异常厉害,要不是还有桌子的支撑,她随时都有可能就栽倒在地上。
“是……是谁?”苏轻语说话的同时,舌头不住的撞在牙齿上,仿佛说话都已经不利索。
她已经不再顾及身旁的左君洐是什么表情,只目光专注的注视着眼前这个所谓的“继父”。
“到底是谁?!”苏轻语重新又问了一遍,语调不自觉的拔高。
左正非在笑,看向坐在身旁的大哥。
而左正渊则闭上了双眼,这件事迟早要发生,与其这样,不如就这样吧……
“告诉她吧……”
这句话是从左正渊口中说出来的,疲惫的表情里带着几分力不从心。
左君洐整个人僵在了位置上,目光从父亲的脸上收回,看向身旁已经站不住苏轻语。
左正非笑着,一字一句的说道“四年前,强迫你的那个男人,如今……就坐在你身边……”
“……”
苏轻语仿佛没听清楚,拧起秀气的眉角,又问了一遍“谁?!”
这一句几乎是破了音,嗓子干涩的如同火烧。
不等左正非再次开口,左正渊掷地有声的声音就已经响起。
“你没听错,是君洐……”
苏轻语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恐怕,她是怎么摔在左君洐怀里的,自己完全没有印象。
脸色惨白如纸的她,就连嘴唇也变的灰白,嗓子里发不出一个音阶。
膝盖处有痛感传来,她记不清楚何时打翻了酒杯,碎小的玻璃片是怎么嵌入皮肉的。
一条腿还跪在地上,而左君洐正试图将她从地上抱起。
苏轻语双腿已经没了力气,目光一瞬不离的盯着眼前那张她熟悉至极的脸。
墨兰色的衬衫,深刻的眉眼。痴迷还是恐惧?!她分不清……
此时左君洐的脸,和四年前飞机上那张狰狞的脸融合在了一起。
苏轻语想尖叫,却发现好像是被谁扼住了脖子,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响。
脚下恢复了一些力气,她隐约听到左君洐在一遍遍的重复着叫她的名字。
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身前的左君洐推开,顾不得去找自己的手提包,转身冲出了别墅。
身后的左君洐在大声的叫着她的名字,他刚想起身,就被左北严一把给拽回了原位,道“我去追她,你先冷静一下……”
左君洐没法冷静,一把掀了桌子,指着他的四叔吼道“我跟你的账慢慢在算!”
说完,抓起左北严手边的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
外边早已经大雨倾盆,苏轻语在冷冷的雨慕中不知道跑了多久。
雨水的冲刷之下,让她迷了眼。她分不清东南西北,毫无目地的只顾着前行。
直到一座废弃的教堂前,她才停止了脚步。
她弯下腰,蹲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眼泪和泪水参合在一起,眼前的灰白色的景物一次次模糊。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苏湛话里的意思,苏湛说你根本不了解左君洐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她的确不了解。
想着飞机上的一幕幕,苏轻语终于转过身,跑到教堂的墙根底下,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彻底。
扶着墙壁走到门口的雨搭处,苏轻语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