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刚初愈,张嘉佳爬了三层楼就要歇歇,父母俩也有些年纪了,便停下来陪她一起喘口气。
“呼,这小子劲头不小啊。”张父喘了口气赞叹道。
顾晨曦上到第四层见他们没有跟上来,便返了回去。
“伯父,给我吧。”说完他将张父手里的大手提兜挎在了胳膊上,拎着两个行李箱朝楼顶走去。
张父看着他上楼的背影,回头看了看母女俩。
“有时候觉得,要是生了个儿子也能挺好。”
他看着女儿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的胡茬挤到了一起。张嘉佳瞪着父亲‘嘁’了一声,表情有些不服气。
一家人又爬了会儿,终于来到了楼顶。他们眼前一亮,这儿的空间还算宽阔,除去房子,也就比篮球场稍窄了点。
旁边还有个长亭,檐子下面摆了些不知名的杂株,大多都是残枝败叶,只有一盆小树苗意外的显眼。
纤瘦的树干上隐约有些突刺,枝上的骨朵有些已经绽放了,在淡淡的阳光下燃着一片红。
“呀!这花开得真好!”张母走过去瞧了一眼,手放在花蕾上抚摸起来。
“啊哈,那是我从老家门前的树上折的。”顾晨曦将行李放好,掏出钥匙朝房门走去,“我不常来这,所以那些植株枯死了不少,只有那盆木棉长得不错。”
听完他的话,张母回过头继续赏弄起那盆木棉,喜欢鲜艳美丽的事物,这是女人的天性。
成年的木棉树虽然长得威武高耸,犹如军人的身姿一般,可花儿却开得鲜艳,倒是有几分铁汉柔情的意思。
张父擦着额头上的汗,享受着楼顶吹来的微风。张嘉佳站在父亲旁边,穿着件宽松的长衣,脸上贴着一小块纱布。她双手合拢在前,手里提着袋子。
她看见顾晨曦与母亲交谈时的侧脸,阳光将他的侧脸勾勒出一个帅气的弧度,吹过的风把白衬衫的领口轻轻带动,脸上有着可靠而迷人的笑容。
父亲注意到女儿在注视着什么,他顺着方向瞧见了顾晨曦,叹笑了一声。
“走啦走啦,这都什么时候了,赶紧收拾完做饭吃了。”
张母朝他撇着嘴,意犹未尽地和几人一起走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