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个人。”
“女人?”
李尘风点头又摇头,按照年龄来说,顶多算是丫头片子。
何首富自嘲的笑了笑,将年轻男子口中的人错以为是成熟的女性,血液的流失让其脸色越发的苍白,嘴唇亦是铁青之色,话倒多了起来。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尘风本想离开,看到眼神溃散一脸坚持的男人,有些不忍心,干脆搬来条凳子坐了上去。房内两人构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的坐在地上,一个衣衫褴褛的坐在凳子上。
“她啊,看似坚韧独立其实内心吧跟小孩子一般,说句她不愿意听的,就是爱哭鬼。”
何首富听完年轻男子的描述没有答话,要不是还起伏的胸膛,还以为他是死了。在舒了一口浊气后,往上使劲挪了挪身子,不是为了舒坦,只想看着眼前的男人听完一个故事,可不想躺下什么也看不见,说给空气听的好。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李尘风本想拒绝,没等他拒绝,男人已经开口道来。
不知道是几年前,久的自己都不想记起了,依稀还记得是在偏远的村子里。整个村子靠着几亩山田地为生。村里有户姓何的人家,丈夫在战场上搭上了性命,大胜之后倒为遗孀争了份军功,按理说得有不少银子。
前来安置后事的军官见家里只剩个挺着肚子的寡妇后,哪里能懂得朝廷的曲曲折折,直接吞了要安置的银子,只把要划分的田地划了出去。没多久孩子也出生了,起名字倒是犯起了愁,想起死去的丈夫时,才想好了名字,守福,何守福,意思是男人拼死换来的田地,就是留给儿子最好的福气,一定要好好守住。
因为多出来不少田地,生活倒是过得比较宽裕,何守福到了年龄后,也能拿出学费去上学了。
年纪还小的何守福倒是继承了父亲的性子,比较活泼好动,只要是他认定的理,十头牛都拉不过来,就拿教书先生教过的“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就和先生顶过不止一次嘴。何首富觉的人生下来不可能都是善良的,哪怕教书先生拿戒尺罚掌,也拗不过来,气的将其赶出学堂,要不是母亲好说歹说还真就断了学业。
在其七岁那年,大雨连续三天三夜,学堂也停了课,本就好动的何守福哪能耐住性子,趁着雨小的功夫就跑到河边看洪水去了。
何守福看洪水看的无聊了,捡着石子打起了水漂,虽这般大的洪水哪里打的起浪花,但就喜欢小石子成功击起水花的一瞬间,也许跟他执拗的性格相符就是了。
手上没了石子的何守福到处扒拉,恰好在洪水冲在一起的木堆里,好似有人趴在水里。何守福大起胆子上前,用树枝戳了戳,眼看没有反应,本想跑开莫让死鬼沾了晦气,想了想又不死心,大着胆子将人翻了过来。这才看见是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虽脸色有些苍白,却长得异常好看,尤其是那眼眉,异常的喜欢。感受到女孩还有气息后,也顾不上回家挨揍了,抱起女孩往家里跑,生怕回去晚了没了气息。都是差不多的个子,何首富抱着跑累了,就背着跑,再累了就夹着,快到家了女孩水也吐的差不多了。等到了家门口后,何首富直接哇哇大哭起来。找了一圈没找到人的母亲,赶紧跑出来,看着眨着眼睛的女孩,和正在淘淘大哭的儿子。
从这之后女孩就留在了何守福家,两人一起吃饭一起上学关系甚是亲密,何守福的母亲一直馋个女儿,如今也不缺了。村里人每次都跟自家的孩子嘀咕,“你看看人家何首富,给他妈捡来个女儿,给自己捡来个媳妇”,最后女孩也姓起了何,双字一个淼,何淼淼,何首富给起的。
时间过得很快,何首富变成了小伙子,何淼淼长成了大姑娘,两人早早偷尝了禁果,至于成婚一事也是板上钉钉,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