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自己,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又想做什么?范维生想起那天夜里,与李尘风在大门口的长谈,让他茅塞顿开。
“乱世将起,为万民而活。”范维生看着眼前老者,眼神坚定道。
顾老头点了点头,并没再说什么。
马车依旧在行驶,逐渐穿过了人群,码头岸边的江水拍岸声,能掩盖住四周人群的吵杂。
“李兄弟,麻烦你停一下马车。”范维生的声音从车厢传出。
李尘风轻扯马绳,黑马停靠在人堆中,马厢的门帘被慢慢掀开。
看着跳下马车的男人,李尘风有些不舍,可还是笑着脸庞道“想好了?”
这一路坎坷将性命拴在绳子上的男人,看着将自己从深渊拉出来的人,竟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范维生没说太多的话,点了点头。
“想好了。”
“不跟着我去江湖闯荡闯荡了。”李尘风笑道。
范维生同样以笑回应摇了摇头,阳光撒在脸上,没有了过去的颓废与迷茫。
“不去了,路既然找到了,总要试着去走,读书人总要做些文人墨客的东西。”
“那你保重。”男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话语,一句话就够了。
范维生对着马车鞠了一躬,在涌动的人群里,丝毫不起眼,没有人会在意这场离别,皆是过客。
看着穿过人群往码头靠去的男人,李尘风没有问此行何处。马车依旧停在原地,静静地等着看着,直到男人踏上客船,站在船头摆手告别。
船帆鼓起,船身破浪而行,逐渐远去,马厢上窗口放下窗布,马车又重新上路,穿过人群踏上山路
,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在泥土上留下蹄印与车痕。
同样站在船岸的老道,看着快要消失在水平面的客船,本在掐动的手指赫然停了下来,随手双手背在身后,有些挫败感。
“不算了,不算了,就当是欠你的吧!”老道说完踏上相反方向的客船,乘船而去。
西平王府之中,跪在地上的男人低着头颅,不敢抬头看眼前的高高在上的王爷,接连赶路一个月,匆忙而回的他,直奔王府而来,可不想烙的个懈怠的罪名。
“你看见他了?”
站在原地眉头皱起自然是大名鼎鼎的西平王楚炼,如今活了这么多年头,竟然有人还敢触他的眉头,果真是后生可畏啊。
“交手那晚你都听清楚看清楚了?”楚炼开口道。
“禀王爷,交手那晚属下就在屋顶,确实听见那人报了自己名号,是叫李尘风没错。张芝张大人也确实死在他手里。”
“这么说“六品第一人”的名号,却是不虚了?”楚炼并未恼怒,依旧开口问着。
探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实力离六品相差太多,也仅是看个外行,凑合热闹。
见探子哑然不语,楚炼知道这种言论,无异于对牛弹琴,直接跳过。
“还发现其他事了吗?”
探子点头,将看见过狐目老道的事情全盘托出,但并不知道具体谈了些什么。
楚炼对此有些愕然,那生动无比的狐目形象,全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一定是那只该死的臭狐狸。
对那只老狐狸,楚炼自然结怨已深,而突然出现的目的更是不明确,唯一可能就是也对叫李尘风的年轻人感兴趣,至于目的为何,就不得而知了。
“后面还有什么事,那一行人又去了哪?”
探子早早回来汇报,自然是想贪功,至于后面何去何从,根本不知道了,眼下王爷问起,只能干瞪眼了。
“小的想先回来禀报,至于后来去向,就不得而知了。”探子诚惶诚恐道。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