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舍不得看小鱼这么失望。
可十里八乡的哪有姑娘去私塾?一年十两银子的束脩那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省下来的,自己同意,爹娘也绝对不会答应,老二老三家也不会点头,到时候肯定会吵的家宅不宁。
凭什么?湛非鱼看着一畦一畦被打理的整整齐齐的菜地,不甘的情绪激烈的涌上心头,让湛非鱼第一次对血脉相连的湛家人产生了怨愤。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湛家一大家十几口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家长里短的矛盾纠纷不少,可湛非鱼看得透想得开。
二房占便宜占好处,湛非鱼知道,可毕竟都是针头线脑的小便宜,她不想计较,等自己年岁大了,不说赚多少钱,至少能让爹娘衣食无忧,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下地干活。
可去私塾读书却非同一般,大郎一年十两银子的束脩,再算上三郎的话那就要二十两,还不算笔墨纸砚的花费,再加上去县试府试都要花银子。
大郎三郎如果是读书的苗子,二叔二婶没那么多算计,湛非鱼再苦也心甘情愿,可事实却是大房在苦在熬日子供着二房。
这一刻湛非鱼恨不能湛家分家,可扭头看着木然着表情,眼神里透着无奈烦躁和担忧的爹,湛非鱼的心又软了下来,这些年娘没有撕破脸的吵闹,不就是不想爹夹在中间为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