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的笑,风凉话脱口而出,“娘只是失手,弟妹,你当儿媳妇的怎么和婆婆大呼小叫的!”
不过小姚氏也眼红李氏收到的年礼,要是大哥没除族,李氏没搬出去,有爹娘在上面压着,那些好东西有一大半要进二房的口袋。
“娘,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大哥除族之后就不拿我们当一家人了,伤了你的心。”小姚氏走过来,安抚的拍着湛老太的后背,“可母子哪有隔夜仇的,娘,大哥最孝顺你,知道你还惦记着他,大哥一定会……。”
啪一声!清脆的把掌声响起,小姚氏脸上还挂着自以为是的笑,整个人都被打蒙了。
湛老太力气大,这一巴掌把小姚氏的脸都打偏过去了,而眨眼的功夫,她的脸就肿起来,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啊啊!”嘶哑的喊叫着,湛老太枯瘦的老脸狰狞而扭曲,死死的盯着小姚氏和马氏,似乎谁敢去喊湛老大,她就要杀了谁!
湛二郎几个孩子吓的抖了抖,哆哆嗦嗦的看着狰狞可怕的湛老太。
湛老头有些的恼火,可偏偏他也不敢和湛老太对着来。
自从不能说话之后,湛老头就感觉这老婆子跟鬼上身一般,身上都凉飕飕的,看人的眼神让人瘆得慌,每晚上躺下来之后,湛老头都害怕湛老太半夜会不会爬起来掐死他。
“都吃饭,有什么话吃了饭再说!”湛老头发话了,其他人也不敢开口了。
再说两个儿媳妇,一个额头被碗砸破了,一个脸上挨了一巴掌,这也不是喊湛老大回来的好时机。
发疯的湛老太终于消停了,只是阴狠如同厉鬼一般的眼神警告的看了看两个儿媳妇,这才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湛老太自从哑巴了就没有出过湛家的大门,但有小姚氏和马氏在,湛老太也知道湛非鱼收到很多年礼,都是值钱的好东西,加起来至少几百两。
可一想到自己被毒哑了,湛老太真的怕了,她怕湛老二他们算计湛非鱼,到时候惹怒了那些人,丢了命可就迟了。
……
另一边,吃过年夜饭的湛非鱼像是没发现李氏的心不在焉,“娘,我回房间读书了,夫子布置的文章还没写。”
回过神来,李氏赶忙道“好,娘这就把炭盆给你端进去,别冻着了。”
虽然黑炭的价格也不便宜,可湛非鱼每晚上都要苦读到深夜,再者家里也不差银子,李氏就从村里烧炭的人家买了五十斤木炭。
等湛非鱼暖了手开始提笔写字时,外面传来了轻微的开门声,湛非鱼笑了笑,收敛心神继续誊抄手中的制艺文。
殷无衍让人送了一大一小两个箱子,小箱子里装的却不是银锭子,而是大户人家用来打赏的银子。
特制的银子有梅花状、葫芦状,也有银裸子,一盒子估计有一百多两,足够湛非鱼撑场子用。
而另一箱却都是书,其中有十本收录的是近几年各府院试、乡试中的制艺文佳作,还有国子监学子所作的优秀制艺文。
最重要的是这些文章都有点评,字迹虽各不相同,可看这堪比书法大家的字迹,湛非鱼就知道这些点评都是大儒所写,这十本书对湛非鱼而言就是制艺文教科书!
且不说湛非鱼如痴如醉的在学习如何写制艺文,李氏拎着两个篮子出了门,外面积雪未化,月光洒落下来倒不显得黑暗。
“凤玉?”开门的湛老大呆愣愣的看着门外的李氏,反应过来后,黝黑的脸庞上露出狂喜之色,“你怎么来了?我……你……”
李氏把手中的篮子递给了湛老大,看他那激动的都快说不话话的模样,终究心软走了进来。
老猎户的木屋就两间,右边一间一分为二,前面是厨房后面是卧房,左边这间是正屋,摆了桌椅,桌子后用木板做了个隔断,是存放粮食和杂物的小库房。
“你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