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冯二贼兮兮的道谢着,借着被老头搀扶的机会,身体踉跄了一下,像是没站稳一下子扑到了老头身上,右手快速的把老头的钱袋子给顺走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冯二一开始盯上的就是他,老头大早上的就在面摊上吃了一碗肉丝面,还加了一个卤蛋,他付账的时候就被冯二给盯上了。
可谁知道盯了半条街,老头子一转身就不见了,冯二当时还感觉倒霉,白忙活了一场,谁曾想就看到了李氏和湛老大夫妇。
当小偷的除了手快之外,还得有一双利眼。
冯二看李氏和湛老大的肤色就知道是地里刨食的庄稼人,尤其是湛老大那一双手,绝对是种田种地的好手,夫妇俩穿着厚棉衣,说明日子过的不错,冯二自然就换了目标。
却没想到湛老大虽是个庄稼汉,可胆子不小,竟然敢追他!冯二熟悉路况原本能避开的,可要逃走的那条路上却看到了巡街的衙役,冯二不得已只能换了一条路跑。
可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缝,另一条路上有马车堵路,这一折腾冯二就跑到了这条死胡同,也就湛老大给堵住了,还把钱袋子抢走了。
“老丈,我没事了,我先走了,否则我老娘我儿子要担心了。”塞到袖子里的钱袋子沉甸甸的,冯二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数银子,脚步极快的离开了。
老者目光阴森森的看着离开的冯二,勾着嘴角笑了起来,却是往巷子尽头走了去。
足尖一个点地,老头却是越过了墙壁消失在巷子里,除了刚刚离开的冯二,没人看到老头曾来过巷子里。
……
县试第二场又称为招覆,考试内容和第一场正场几乎没什么区别,也就是四书五经和试帖诗的题目不同罢了。
提坐堂号的十个考生坐在主试官的眼皮子底下答卷,公堂下方左右两侧各摆了五张桌子,湛非鱼左侧第一张桌子,第二名的钱平潮则是右侧第一的位置,十人依次坐下。
云板声三击后,考试便开始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钱平潮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端坐在公堂正前方的陈县令,目光复杂的变化着,陈大人擅长诗词,可评卷时他更看重的却是制艺文。
第一场考试时,自己不该把精力放在了试帖诗上,否则湛非鱼凭什么抢走自己的第一名?而这一场招覆,钱平潮打算先把试帖诗写了,花更多的时间放在四书五经题上。
提坐堂号的十人能在三百多考生里脱颖而出,都是有真才实学,因此即使在主试官的注视下考试,十人也就一开始有点紧张,此刻十人都在认真的答卷。
等到中午时分,湛非鱼举手示意要去如厕,衙役和之前搜身的胖婶子得令后走了过来,陪同湛非鱼一起出去。
“我肚子有点难受,请多等一下。”湛非鱼尴尬的说了一句,随后动作迅速的进了茅厕。
因为还在考试,一般人吃喝也好,如厕也罢,速度都很快,湛非鱼这一次如厕的时间的确长了一点。
陈县令从考棚巡视了一圈回到公堂上,看了一眼湛非鱼的桌子,试卷还是空白一片,不过稿纸上却密密麻麻写满了。
只看了几眼,陈县令威严冷肃的脸庞上却有满意之色一闪而过,小姑娘年纪不大,却写的一手好文章,破题尤其精妙,不愧是顾学士的弟子。
赵教谕往外面看了一眼,小鱼怎么还还没回来,难道吃坏肚子了?
好在不需要赵教谕多担心,湛非鱼快步回来了,坐下后认真又专注的开始答卷。
一个时辰后,钱平潮却是举手示意交卷。
站起身来,钱平潮轻蔑的看了一眼还在奋笔疾书的湛非鱼,提前交卷足以说明自己的文章功底强过湛非鱼许多。
钱平潮双手合拢的行了个礼,态度谦逊,“恳请大人当堂批阅,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