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你来的!”
湛非鱼同样压低了声音,一脸嘚瑟的显摆,“可我即便不是府试案首,我也是顾学士的弟子!”
齐桁呆愣愣的瞅着湛非鱼,这话说的很有道理,竟然让他无言以对!
而离两人很近的几个考生对望一眼,不由苦笑起来,得,别说是府试案首,即便是大三元,那也比不上顾学士弟子的名头贵重。
寇元兴突然走了过来,明明也是个少年郎,可声音却暗哑诡谲的让人心里发毛,“湛非鱼!”
看他这来者不善的架势,齐桁一下子挡在了湛非鱼的面前,昂着肉乎乎的下巴,气势凶狠,“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贡院!”
嫌恶的看了一眼碍事的齐桁,寇元兴阴鹜的目光冰冷的看向湛非鱼继续道“听闻你之前和陈家少东家武斗,还订下了赌约,你可敢和我比一场?我若拿下府试案首,你此生不再科举!反之,我亦然!”
现在的少年郎戾气都这般重吗?几个十七八岁的青年考生诧异的看着下战书的寇元兴,他也不过是十三岁而已,而湛非鱼年纪更小,她和齐桁站一起,两人都是白胖小矮个。
“不赌!”干脆利落的拒绝声响起,湛非鱼看傻子一般看着满眼戾气的寇元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多少人屡败屡战,我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前途和你赌?你状元及第也好,名落孙山也罢,都是你的事,和我无关!”
“对,我们不赌!”齐桁小胖子声音高昂,怒视着寇元兴,“不就是个淮县案首而已,好像在场的人谁不是案首!”
府试案首只有一人,赌个屁啊!难道一次输了就放弃科举,那是蠢!这么多年圣贤书白读了。
高个青年面色不虞的斥了一句,“寇案首还请慎言!”
“这是我和湛非鱼的事,不需要仁兄多管闲事!”寇元兴冷声回敬,干瘦的面孔,阴狠诡谲的眼神,让人很是不喜。
寇元兴敌视的目标只有湛非鱼一人,挑衅冷笑,“你这是不敢赌?还是说你只敢和那些纨绔草包打赌?”
湛非鱼乖巧的点点头,“寇案首说的对!”
齐桁目瞪口呆的看着湛非鱼,她就这么承认了?
“你!”寇元兴只感觉一拳头打到棉花里,两眼冒火的怒视湛非鱼,若不是在贡院,看他这凶神恶煞的模样,估计都要动手了。
倒是旁边几人都笑了起来,湛非鱼此番并不是认怂,而是不和寇元兴胡闹,拿科举前途来打赌,那是傻子所为。
府试第一场结束,龙门大开,寇元兴目光阴狠狠的看了一眼湛非鱼,衣袖一甩,第一个自龙门而出。
湛非鱼拍了拍齐桁的肩膀,“走了。”
齐桁三两步跟了过来,好奇的看着身旁的湛非鱼,“你和寇元兴之前有仇?还是说他打算踩着你扬名?”
“其他的我不敢说,但我敢保证府试案首绝不是寇元兴。”湛非鱼丢下话来,看到不远处的何暖,随即快步走了过去。
不是吧?难道章知府要徇私舞弊?
齐桁小胖墩傻眼了,还想要问清楚,可上千名考生都从龙门走了出来,人挤着人,他一下子就失去了湛非鱼的身影。
“少爷。”书童看到自家少爷,立刻高声喊了起来,仗着自己力气大,三两步挤了过来,“少爷,人太多,马车停在街尾,我们快过去。”
皱着眉头的齐桁迟疑了一下,“先不回家,我要去书院,你回去和爹娘说一声。”
两刻钟之后,青涯书院。
“呦,齐小胖,看你这脸色,是不是府试没考好?”明三调侃的看着绷着胖脸急匆匆而来的齐桁。
若是以前,齐桁肯定鼻孔朝天的来一句,“我一定是府试案首!”
可之前输给了湛非鱼,这一次又看到张狂不可一世的寇元兴,齐桁气恼的看了一眼明三,对着